车子驶出去很远,温时放松身体,然后摇下车窗不停的呕吐起来。
这是他自杀后产生的心理障碍,一开始他只要看见乐器整个人就会干呕想吐,严重的时候会晕厥,后来看过几次心理医生以后,情况好转了些,但仅限于看到乐器能保持冷静,一旦触碰,还是会有过激反应,不仅如此,还会触发抑郁情绪。
温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触发抑郁情绪,现在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那些暗黑血腥的回忆。
“你没……没事吧?”
见温时吐得实在厉害,司机把车停在路边,递了瓶矿泉水给他。
“谢谢!”
温时接过道谢,司机还是不大放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看你的脸色好苍白的样子,或者给顾先生打个电话?”
“不用,我马上就好。”
温时仰头漱了口,又灌下大半瓶水才勉强压下心底那股恶心反胃的感觉。又从钱包里摸了几百块现金递给司机:“车门都弄脏了,一会儿辛苦你开去洗车场洗个车吧,顾少有洁癖,这种事就不要告诉他了。”
“哦哦,好!”
司机接过钱,想到顾寒平时似乎的确有洁癖,对温时又多了几分感激,见他实在不舒服,后面开车都刻意开得平稳了些。
舍不得浪费住院费,张雷果然乖乖住在医院,屋里黑漆漆的,温时提着刚买的药膏和打包的烧烤啤酒进屋。
洗澡上药,出来的时候已经一点食欲都没有了,温时把自己扔到床上,刚要闭眼,顾寒的电话打了过来,完全不想接,温时直接挂断,然后发了个定位过去。
发完,手机关机,把刚刚给顾寒说的保证当个屁一样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