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唔..阿...a嗯...欧欧....”
咯吱————
脑神经彷如被扯断,霍煜刚被叫醒,就听见他啊啊欧欧的嘴型,本是平静的心情此刻却烦躁至极,恨不得拿上胶带把他小嘴巴给堵上。
“欧啊什么东西,好好说话。”
唉?又生气了?
祁糖吓得立马闭口,要不是怕他说自己声音难听,他才不会想到,索性装哑巴得了。
“阿、阿煜哥哥....”
“..........”
“是你让我说话的哦。”
“烦不烦,你那麻雀嗓子最好闭上。”
“哦~”
烦,真特么烦死了,霍煜不经磨磨牙,气的咯吱响,这好不容易睡着了,没想到,一睁眼,竟是他。
也难怪,今天是八号,除了他,谁敢爬上自己的床。
“阿煜哥哥,我已经洗干净了。”戳戳小手,祁糖可怜巴巴地说道。
听声,霍煜缓缓撑坐起身子,眼前景色越来越清晰,灯光很亮,刺眼的有些难受。
转脸看了看身旁的祁糖,抬手一搓,肩膀很滑溜脖子微微泛红,有搓灰的痕迹,身体散发出一股皂香味,确实是洗干净了。
祁糖看着他对自己一一检查,就像过安检一样,不会错过每一处肌肤,他明白,在霍煜的心中,跟自己上床就是一场迫不得已的禸体交易。
如果条件容许的话,阿煜哥哥八成想拔光所有汗毛,好在自身体毛稀疏,除去胳肢窝的外,总算能过关。
“下面呢,弄干净了?”
就在祁糖异想翩翩的时候,霍煜突然收手问话,不会有一丝尴尬或者难为情,他总是快言快语,问的祁糖有些面红耳赤。
“已经弄过了。”
是的,为了今天,他可是从昨晚就饿着肚子,一直清洗身体,他可以保证,绝对比白纸还要干净。
“那好,去把床头边的面具戴上。”
咯噔!冷不丁地一句话,揪住了祁糖的心,隐隐作痛。
他慌得看向床头柜,象牙白色的柜台上放了一副小熊面具,跟上次不同,仔细想想,每次跟阿煜哥哥滚床单,他总会拿出不同样式的面具出来,或许是不想看见他的脸,明明知道,他真正嫌弃的是自己,可为什么呢,他还是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霍煜。
也许,他只是想拥有一个容身之地吧,哪怕这块地是荆棘满腹的人生,他也想好好地活下去。
或许是,他的内心深处装着一个人,一个不爱他的人,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即使心意不通,他也不在乎。
祁糖的沉思发愣,让霍煜莫名烦躁起来,瞟上一眼,要说这小子长得挺可爱,鹅蛋脸桃花眼,本就肤白干净,左眼尾还长了粒小泪痣,特别有韵味,淡棕发色微卷薄碎的纹理烫真心适合他,看着就跟娃娃似的。
只可惜,他是个双,对于这样的人,他都能干的下去,有时候想想,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每个月是怎么能坚持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