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灿处理了这么多是也累了,进了酒店闷头睡了一觉,睡得很不安稳,睁开眼睛的时候头痛欲裂,喉咙中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头疼?”清冷温柔的声线从双人床的而另一边发出。
“陆泽?”原灿看过去,只见陆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躺到床上,听见他的声音以后正撑着胳膊担心的看他。
“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见你睡了我也眯了一会儿。”
“你没参会?”研讨会所在的地方是个远郊的庄园,开车过去怎么也得两个多小时,一来一回,还哪有参会的时间?
陆泽将他揽到怀里一起躺下,下巴抵住原灿的头顶,“把稿子给他们就回来了,没关系的,那两篇论文本来就不算深奥,有稿子就够用了。”
原灿蹭了蹭他,被陆泽的气息完全包裹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就这么躺在一起比他睡觉的的回复效果还好。
“谢谢你。”
陆泽嗤笑了声,带着自嘲和失落,“有什么可谢的,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原灿亲了亲他的下巴,“你不懂。”“只要你在就好。”
“好,那我就一直在。”
两个休息了会儿,买了些吃的带去医院给强子,把他换下来去休息。
田丽已经转入了ICU,里面不让进,原灿透过玻璃窗看了几眼,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袁峰打电话过来,说网上“原灿逼母跳楼”的言论已经发酵到热搜第一了,还有一小段跳楼时的视频,原灿反复看了很久,心理堵得很。
“你老家那边,我找到了几个你以前的邻居老师,安排人过去采访了,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发出来合适?”袁峰问的小心翼翼,期望着原灿别因为被骂的太惨急着放视频。
这个节骨眼发采访视频出来,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原灿因为过去太惨而恨母亲,从而逼迫田丽跳楼,坐实了这个罪名,以后的发展就真的瞎了。
“再等等吧,过阵子再说。”
“那就好。”
原灿没想到舆论层,只是想等警方查到真像,了结了之后在做别的。
袁峰得到了回复也松了口气,安慰了他几句,也就挂了电话。
三天的时间一瞬即逝,陆泽推了所有的事情,跟学校请了年假陪着原灿,寸步不离。
原灿很辛苦,牵挂着医院这边,还要配合警方找证据找人,走在大街上只要有人认出他来,就会是一顿侮辱的谩骂。
本就纤瘦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来。
陆泽治好在休息的时候做各种补汤喂给他,却依然效果甚微。
田丽中间醒了一次,医院说脱离了危险,好好养着就行了。这算是这几天以来唯一的好消息。警察从病房给田丽做完笔录出来,和原灿说了一下进度。
“您的母亲是收到了威胁才迫不得已跳楼的,嫌疑人应该是赌场的人,背后可能涉及到赌场不止一个,涉案金额巨大,是个大案,后续可能还需要您母亲配合。”
原灿点点头,“好的。”
“关于您母亲曾今开设赌场的经历她也供认不讳,后续可能会判刑,您做好心理准备。”
“好。”
田丽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原灿的心情轻快不少,至于判不判刑,她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警察叔叔果然靠谱,我感觉一切好像都迎刃而解了。”原灿扎进陆泽怀里,松了口气。
他最近对陆泽的拥抱需求量极大,只要周围没什么人,他就一定会钻进陆泽的怀里,好像只有沾染到陆泽味道的空气才能被他用作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