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江淮安的员工跟他本人一样,怎么都那么不近人情!
果安筠有些不想玩了,现在就想坐下来喝杯咖啡。
她双臂交叉在前台的大理石面上,下颔抵在手臂处:“要不你给江淮安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我!”
这女人什么来路?竟然直呼琛爷的名讳,关键是还这么理直气壮。
前台小姐马上反应情况:“司董在开会,就算……”
“OK!”
果安筠知道,就算可以给秘书打电话前台也不会这么去做。 后面尤前台小姐嘀咕着:“不会又是哪个女人冒充司董的女朋友?”
“小声点,自从那天照片一出,天天有这样的女人。”
果安筠耳力好,后面两个前台小姐说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果安筠不慌不忙拿出手机,三秒过后那边接通。
“怎么?”
“江江,你的集团我能进去吗?”
果安筠故意把声音压的很酥,有一丝调戏在里面,她就喜欢这样逗别人。
正在开会的江淮安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喉咙滚烫。
周围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季特助也挺蒙的,刚刚琛爷是脸红了还是他眼花看错?
片刻……
“让她进来。”
我的天……真的是江爷的声音。这到底是哪个何方神圣?
江爷啊,她们平时可望不可及的人物。别说跟他说句话,就是从江爷面前飘过去她们都心满意足。
“不要误会。”果安筠将墨镜竖在唇边:“想保住你们的工作,什么都不要问。”
四十七层……这栋楼足足有四十七层,坐电梯都要坐五分钟。
果安筠有些烦躁。
是她平时不看新闻的缘故吗?司帝集团竟然这么有钱。建这么高的楼,不怕有一天地震逃不出去吗!
“帮我倒一杯咖啡,加奶不加糖,谢谢。”
江淮安还在开会,果安筠直接坐在江淮安的椅子上。
不愧是董事长,董事长的椅子就是软,这么一坐果安筠都想睡觉了。等有时间问问江淮安的椅子在哪买的,她也要买一个。
“哦对了,咖啡一定要现磨的,你们这儿有吧。”果安筠问向跟着她进来的女孩子。
“您不能坐那里。”秘书有些害怕,她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怎么就上来一个人。
江董的办公室不可以随便坐,就连她这个秘书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也不会进办公室,这要是让司董知道有人坐在他椅子上,今天肯定是要被开除的。
天呐,果安筠怎么可以坐这里,把这里弄脏弄乱了怎么办!
小秘书站在办公桌前,都快急哭了。
“我为什么不能坐?”果安筠用力嚼着口香糖:“我不能坐你能坐?要不我让给你坐?”
“江董,江董都洁癖。”
“哦!说的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果安筠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江淮安有洁癖,果安筠知道。
原来她把江淮安的衬衫弄脏,他都要脱下来丢掉。把江淮安的AJ踩脏,江淮安只有自己生气的份儿,然后丢掉。
每一次果安筠在江淮安的身边都能把江淮安逼疯,然后果安筠一个人在那哈哈大笑。
但是江淮安都来不会说她什么,谁让他是弟弟呢。弟弟不可以跟姐姐发脾气!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安好心,偶尔还坏坏的,有时候还有点小可恶。
秘书本以为果安筠会自己起来,谁知道她更得寸进尺,抬起脚搭在办公桌上。
“不好意思哦,江淮安有洁癖我不知道哦,可是昨晚他躺在我旁边睡觉没说啊。”果安筠装作很无辜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怎么办呢,你这么说我好怕怕啊。”
这个小秘书好可爱哦,这么容易就脸红,果安筠忍不住逗逗这个小秘书。
秘书差点吐血,这是什么人啊,江董怎么找这么一个不检点的女人,脸皮还这么厚。
“你是不是想说我特别不检点,脸皮还厚,江淮安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女人?”
“我……”
果安筠懒懒散散地坐着:“一看你就是实习没过多久的小秘书,我不会为难你的,放轻松。”
江淮安开完会进来,秘书在那红着脸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而果安筠自在地晃动旋转椅,双脚搭在他桌子上的电脑。
一直都只有果安筠欺负别人的份儿,包括他,也只有被果安筠欺负的份。
江淮安只是淡淡看了果安筠一眼,什么都没说走进来。
“江董,她……”
“没事,你出去吧。”
因为果安筠坐着他的椅子江淮安只能坐在沙发上,电脑也在果安筠脚下,要她拿出来肯定会得寸进尺提要求。
果安筠就是个小妖精,会得寸进尺但也让江淮安无法生气的小妖精。
江淮安都进门五分钟了,除了看果安筠一眼,一个字都没有。果安筠不愿意了,她这么大的美女江淮安看都不看一眼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合同,合同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果安筠把脚放下来。
“不问。”江淮安翻着手里的资料。
“没意思。”果安筠嘟囔着:“你怎么这么无趣,跟小老头似的。”
对面那个人没了声音,果安筠实在憋不住扔了支笔过来。
“喂,我脚疼。”
江淮安侧头,果安筠的脚上是八厘米的高跟鞋:“少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没了?”果安筠差点跳起来,就这么一句话。
“没了。”
啊啊啊啊……就这么个直男,她干嘛要跟这种人在一起,一点情趣都没有。
江淮安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半蹲在果安筠面前。他脱掉果安筠的鞋,后面有点红。
江淮安丝毫不介意把果安筠的脚放在他腿上,果安筠更是得寸进尺,另一只脚搭在江淮安的肩膀上。
“一会我让秘书给你买个平底鞋。”
“你知道我穿多大码吗?”
江淮安沉默片刻:“知道。”
只要是果安筠的事情江淮安没有不知道的,小到她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大到她一个表情就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就算知道她的小心思,江淮安也逃不开果安筠这个小妖精的手掌心。
江淮安拨开在他肩膀上的那只脚,继续看合同。
“我这里没有鞋,你自己在椅子上待着,别乱折腾。”
“我哪里有乱折腾。”果安筠拿着便当:“呐,我亲手做的爱心便当,你不尝尝吗?”
“我可是为了你才做饭的,我脚疼也是因为你啊。”
明明是她自己无聊,也能把不是道理的道理讲的这么头头是道。
江淮安不想跟果安筠道理,跟她没有道理可讲。
果安筠会不会做饭江淮安怎么会不知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连菜都没有自己洗过。
用纸巾擦过手,江淮安打开便当,边打开边道:“说吧,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安筠光着脚走过来,地上冰冰凉凉的,果安筠跳到沙发上。脚趾凉凉的,她毫不犹豫把脚伸进江淮安的衣服里。
“结婚证什么时候领?”
“随你。”江淮安把果安筠的腿往里面抱,让她更舒服一点。
炒饭有些凉,果安筠的保温桶没有拧好盖子,热气差不多都散了出去。江淮安尝了口炒饭,脸色不是很好。
这已经不是不会做饭,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好不好吃?”果安筠明知故问。
江淮安没回答,而是在问:“你要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拍个照片让你的人给办一下不就好了,哪能让你亲自去,怎么你想亲自去?”果安筠伸了个懒腰,换一个姿势把脚伸进江淮安的腹部。
“嗯,想。”
啊?
她以为江淮安什么都可以呢。
“那……那就等你有时间去民政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