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感袭来,片刻之后,她又坐在那木床之上,底下凉凉的触感让她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这次,她没有逗留,深吸一口气后立刻起身朝外走去。
本来还在发愁怎么赚够四十两,现在倒有了些方向。
这么想着,却发现云景还呆在原来那个地方,只是让她惊恐的是,他的手上竟拿着一把菜刀,右手正将菜刀往自己脖子处送去。
她急忙跑了过去,夺下他手中的菜刀。
他乌黑的睫羽又浓又密,扑闪扑闪着,脆弱又迷人。
就在她离他只有一尺的时候,他偏过头去,一滴清泪缓缓地落下。
随后立刻将头往墙边撞去。
迟关暮有些手忙脚乱,将药放在一旁,将手背贴在他的头上。
他的头没有撞到,她的手倒是红肿的厉害。
“你不要命了?”
云景的头微微一躲,衣裳稍稍有些敞开,露出里头精致的锁骨来。
他无声的看向她,眼底带着悲哀与恨意。
她微微一怔,随后替他擦去眼泪。
在她那个世界,还从未见过男子能哭的这般梨花带雨的。但她,并不讨厌,反而还很心疼他。
在原身记忆里,他一直是个沉默温顺的夫郎。
自从了解了这件事的原委,她倒不怪这人之前那般迫切的想杀死自己了。恐怕他是觉得生活无望了,才会那般做吧?
而且,他要杀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原身。
云景被她这动作一惊,往后退去,瘦弱的背直接撞在墙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迟关暮柔声道:“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在记忆里,他的身上全是她留下的伤,所以之前在医疗包那她也顺手取了些伤药出来。
说着,她将那药酒扭开,倒了些许在那棉签上,随后看向他:“把衣服脱了吧。”
2. 行医 话音刚落,云景便拉紧自己的领口……
话音刚落,云景便拉紧自己的领口,抱着头颤抖着。
她一眼就看见他细瘦的手,还有各种各样的疤痕。
迟关暮心底对这男子生了几分同情,无奈叹了口气,将药酒摆在一旁:“实在不行你自己上也行。”
其实也不怪云景这么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