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他的手说道:“等着!”
云景看她有些生气的往屋里走去,仍呆呆的站在原地。
原来那个人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可……妻主为什么会生气?
过了一会,迟关暮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手上黑黑的瓶子,还有一张薄薄的纸片。
他抿了抿唇,妻主要惩罚他了吗?
迟关暮冷着脸抓过他的手。
可想象中的惩罚并没有到来,妻主在他的伤口上抹了些药酒,随后撕开了那薄薄的纸片,随后将一个像狗皮膏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伤口上。
一种清凉的感觉从上面传来。
迟关暮将这些药品收好,随后十分认真的看向他:“下次受伤就像这样知道吗?”
见他垂下眼,她便当做他听进去了,随后将帮他把馒头外的纸包撕开。
“吃吧,还是热的。”
说着,她又拿出另外半个馒头,放到他的手心,随后站起身来:“我待会还要出去,晚上会给你带东西回来吃,这些你先垫垫肚子。”
云景慢慢的点了点头。
迟关暮见状,也放下心来。
她整理着木盆里的衣物,认真的将它们都晾了起来,然后就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云景一人,他握着手中温热的馒头,慢慢的坐在地上。
……
时候不早了,此时已是艳阳高照。
芸遥镇算是繁荣,百姓大多也都吃穿不愁。这倒让帮工、散工这一类的人手紧缺。
迟关暮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一个体力活,就是帮忙运些货物。
也不是很累,因为这些货物要运的地方不远,就在这镇上。
工钱也是不错的,一个来回十个铜板。
只是找的途中遇到不少困难,多数人见了她这张脸变立刻就回绝了。
还好有个好心人见她实在可怜,便将这差事交予了她。
其实她以前也做过这一类比较辛苦吃体力的。
她家家境比较贫穷,为了不给爸妈添加负担,便经常在读书的空余时间去兼职。
后来考上医科大学,在兼顾学业的同时,这样的工作更是做的多了。
现如今重新做起来,倒也不算生疏。
就这样,她跑了一单又一单,一天下来竟也赚了七八十个铜板。
她抬手擦了擦汗,看向这街巷,想着给云景带什么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