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医冷笑:“将军你莫不是糊涂了?你向来最痛恨大若的人, 如今怎么偏偏对他网开一面?”
迟关暮一听这话,知道安太医也察觉到将军的不对劲了。
柳将军摇了摇头:“安宁,你也知道我从未近过男色,这是我第一次, 他又实在……我没忍住。但你放心我严刑拷问出有用的消息便将他处死,我的心是初嘉的,这点你一直都清楚......好了,这事便说到这吧,我不想再谈了。”
抛开两人的身份不谈,以男子与女子来论,她是对不起他的,应当对他负责才是。
男子冷哼一声,一双美目里满是怨毒:“你们女人都是这样,趁人之危的小人罢了!这毒是我发明的,会让人失去七情六欲,在十日内毫无知觉的痛苦死去。”说完,他看向柳应道,“这世界能解这毒的只有我,她们不可能做到。”
迟关暮一愣,站在这有些尴尬,她本是无意听这些的,奈何......
安太医皱着的眉头此时皱的更紧了,而且这男子的话却是不中听的:“柳将军向来行的正坐得直,又岂是你口中的趁人之危的小人?”
男子闭上眼:“柳将军?她索取我时可曾记得自己这个身份?我堂堂大若的军师,又怎会屈居于初嘉的女子身上?便是死也要拉上你一块死。”
“闭嘴。”柳应面无表情的说道,话里没什么情绪。
“柳将军,安宁这就退下了!待安宁准备好相应的东西便会来寻将军,试着为将军解毒。”
安太医一甩袖,看了一眼迟关暮:“迟大夫,我们走吧。”
迟关暮与安太医对视上,发现她的眼里带着不解。
方才那个男子说,这世上能解这毒的只有他自己又是何意?
没有再深想,迟关暮点了点头,提着小木箱跟着安太医走了出去。
路上,安太医仍对这事耿耿于怀。
她虽经历的也不少了,什么没见过。可柳应是她的友人,她们曾共饮杯酒,也曾少年意气。
她们都是誓死效忠初嘉的,可柳应现在却对一个大若的男子心慈手软,柳应最该的做的,就是将他处死才是。
“迟大夫。”她喊道。
“怎么了,安太医?”迟关暮放慢步伐,与安太医并排走。
“那大若的军师长得也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