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你骗子！”
他猛然拔高音调，口水都差点喷到季另臣的脸上。
他抓着季另臣的衣襟，呜呜呜得哭起来。
“说好陪我训练，你不来，说要看看我，你又不看了，你不是骗子，谁是骗子……呜呜呜……”
“……”
这他妈的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逻辑这么清晰？
季另臣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好的脾气性子，抽了床头的餐巾纸罕见的给他擦起眼泪来。
他想不通了，吃鸡战场上，那么凶巴巴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在自己跟前这么软？
软得都有些欠——
他想到一半，猛然意识到后面那个字眼不对！
生生遏制了自己的想法。
把白展的爪子从自己的衣服上挪开。
“以后不许和别人喝这么多的酒。”
“那和你喝吗？”
话音未落，季另臣想也不想就答。
“和我也不行。”
“为什么？”
一样危险。
四个字从喉咙里冒出来，滚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我不喜欢醉鬼。”
白展瞬间瞪大了眼睛，动作超快，坐了起来。
这次倒是知道避开他，没撞着。
他抱着自己的被子，顶着一张大红脸，卷着舌头。
“我没嘴（醉）！”
季另臣失笑。
“你没醉，你没醉。”
“我这没嘴（醉）！”
季另臣憋笑，不知不觉中话音里染上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好好好，你没醉，快躺下，过来。”
白展乖乖挪过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又强调一遍。
“我没有嘴（醉）”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