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他拭去泪水,从容地离去。
……
夜半人静。
霍修杰被卫兵控制住,关在卧房。
霍修远去找亲弟弟,看见他正要离去,连忙拦住。
“你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何愁没有我容身的地方。”霍司寒淡漠地看向别处。
“你呀,都二十六岁了,还跟孩童似的闹脾气。”霍修远拍拍他的肩膀,“我的腿不大方便,不请我进去坐坐?”
霍司寒心疼亲哥有腿疾,搀扶他进卧房坐下。
霍修远叫他坐下,语重心长地说:“亲人之间争执、吵闹,是人之常情,你怎么还闹着离家出走?”
“大哥,这是你成长的地方,不是我。”
“你呀,脾气跟父亲一样,又臭又倔。”
霍司寒取出一根香烟,点燃,吞云吐雾。
霍修远无奈道:“你知道,父亲看重脸面,不喜家仇外扬,你在父亲的寿宴,当众揭露那个毒妇的恶行,也不能怪父亲动怒。”
“不这样做,那个毒妇就还有活命的余地。”
“我知道,你担心父亲对那个毒妇狠不下心。有时候我羡慕、敬佩你的决绝和强硬,如果是我,我可能不会这样逼迫父亲,那就无法为母亲和自己讨回公道。”
“不用谢我。”霍司寒淡淡道。
“亲兄弟,何须说谢字?”霍修远拍拍他,“父亲是暴脾气,发了脾气就算过去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再也不要说那种伤感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