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鱼坐在椅子上，盯着景怀瑾看了三秒，说：“你先起来吧。”
她的脸上，没有女孩被求婚时应该出现的娇羞，有的，只是无尽的平静和淡然。
景怀瑾眼神一暗，“念念……”
季念鱼起身，弯腰扶起他，“等派对结束，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周遭一阵遗憾的唏嘘。
女孩子这样的反应，多半是没戏了。
派对结束，季念鱼带着景怀瑾去了他们当初就读的中学，因为是周末，教室空无一人。
她找到他们曾经学习过的教室，指着某一张桌子，问：“你知道这张桌子谁用过？”
景怀瑾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这些桌子在他看来，都一样，他连自己的桌子都不记得了，甚至有可能学校的桌椅已经换过一批。
季念鱼却说：“是慕叶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
景怀瑾不想知道，季念鱼却已经自顾自说起来，“因为曾经，我无数次盯着这张桌子，想象慕叶坐在桌前学习的画面，曾经无数次悄悄地，趁着无人的时候趴在这张他趴过的桌子上。”
景怀瑾喉咙有发干。
季念鱼翻窗进去，“桌肚里面有我用水笔写的一个‘慕’字，应该还在。”
景怀瑾腿一抬跟着爬进去，桌肚里面的那个‘慕’字已经变得很淡了，却依然能看出娟秀灵动的笔迹。
“你明白吗？”季念鱼在他身后问。
景怀瑾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但是有些一直以来他都懂的事，在这一刻懂了个彻彻底底。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就这么喜欢他？”
季念鱼反问：“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景怀瑾一把将季念鱼抱进怀里，“既然你这么喜欢他，我帮你，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得幸福。”
544：她很喜欢你
景怀瑾的话，让季念鱼一愣。
“其实你不必这样。”景怀瑾这些年对她如何，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他来说无比残忍，可是……长痛不如短痛。
“你多看看身边的人，比我好的女孩有很多。”
景怀瑾紧紧抱着季念鱼，像是要把毕生的力气都用在这个拥抱上。
他知道，今天之后，再也抱不到怀里的人儿了。
他把脸埋在季念鱼的发间，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那些人再好，也不是你。”
季念鱼沉默，片刻，“对不起……”
“是我自己不好，没长成你喜欢的样子。”景怀瑾开玩笑似的说，然后放开季念鱼，“回去吧，一会被人发现了得请我们喝茶。”
回去的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景怀瑾先送季念鱼去季家，在季家门外待了许久，抽了好几根烟，才开车回南山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