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惨了叭!我已经可以想象在白哥哥的衬托下,别人会怎么说你了,白白好惨哇——”
“嗨呀,你这熊孩子怎么吃人的还揭人短那!哭丧一样,非得拿我短处和我哥长处比嘛!我还想你怎么样和那些一天到晚拿我和我哥比较的人不一样。”
“可是白白,你哥真的吊打你哇——”
“你瞎说,我哥那个弱鸡,我随随便便头都给他捶飞!”
“你心态,还,还怪好的。哪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听到白宿山“不修边幅”的措辞,童益算一时间居然有些哭不下去了,抽抽搭搭着坐到白宿山旁边,掰开营养剂小口小口地喝。
“童崽,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他们说让他们说去,多少也不掉块肉,掉了还帮你减肥。”
白宿山看向童益算的眼神玩笑中透露着认真。
相处这么久,白宿山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小两岁的小妹妹的,虽然咋咋呼呼的,但他在家不也这么咋咋呼呼嘛!可惜了,她没有妹控哥哥,但自己有,嘿嘿!真不希望这样优秀的小妹妹为庸人所累,明珠蒙尘。
哪个Alpha不想当第一名?每一个都想。
虽然白宿山也从来没深究这到底是出于本能,还是社会的期许。
他比他哥小不了几岁,也不知道他哥那个脑子怎么长的,从小他和他哥就是叔叔阿姨们教育自家小孩的反正两面典型,不懂事儿的小鬼们也没少为这个编排自己。
他小时候也不是没有不服气过,甚至因为自己身强体壮欺负过两回把自己当眼珠子疼的哥哥。
但幸运的是,白宿山很快就想开了。
心中想那么多有用吗?并没有。
既然我不行,天塌下来行的顶上不就完事儿了呗,还能愉快摸鱼。
摸鱼多快乐啊!大家对自己没什么期许也没啥不好,毕竟家里条件不错,有他哥负重前行,他正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多幸运啊!可以全身心投入进自己喜欢的事情,代价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嘲讽。血赚不亏!
“你只需要回答自己一个问题:你所做的,是你真心热爱、虽万千人吾往矣的吗?”
白宿山眼底是明亮的灯火,是无数个夜里童益算一个人在实验室照亮自己所爱的灯火。
童益算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这下鼻头一酸又要哭了:“废话!我当然当然最爱我的事业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在他们每次考核那么捉弄我的时候一瓶瓶灌难喝的营养剂也不弃权!我最讨厌营养剂了!它们总是伴随着这些混蛋一起来!”
“那不就完了嘛!童崽,我们已经很幸运了,”白宿山望着黯淡的星空,“你才有时间思考流言蜚语的伤害,他人贬低的苦楚。往前推几十年,多少人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他们中可能不乏你这样在机械上有天赋的家伙。而且我真不明白你这么一手好牌怎么打成这样的!”
说着说着,白宿山看童益算懵懵的眼神,居然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
“你爸妈不是你们那个系最牛逼实验室的负责人和投资方嘛!你只要放话出去:谁欺负我谁就没机会进实验室,多少人要来跪舔你!喂喂,我开玩笑而已!”
然而太晚了,白宿山眼睁睁看着对面懵懵的眼神,逐渐严肃,甚至有些谴责起来。
“白白,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你需要被岁岁爱得教育一番!爸爸的实验室考核是非常符合规范的!不存在任何假公济私的行为!你这是对机械师群体的不尊重、对前方使用我们出产机甲战士的不尊重!对倡导以法律为准绳的规则的蔑视!”
童益算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脸上满满都是“与你划清界限”的不认可,一副要去打小报告的样子跑了。
看着童益算跑远的身影,白宿山伫立在原地懵了。
不是,还有这么恩将仇报吗?
童益算越跑越快,脸上却逐渐浮现笑意。
真不习惯白白和自己讲大道理的样子,可恶自己居然还被说服了,童益算得找地方缓一下,怎么能接受这样这样“不如自己聪明”的笨蛋的开导呢!
推门进来,就看岁摇光和林开阳坐在沙发上。
岁摇光最先抬头,扫了扫童益算手里还剩小半管的营养剂,抑扬顿挫像戏剧表演一样语气地开口:“你有看到我草莓味的营养剂吗?白宿山把我的营养剂骗走了。”
作者有话说:
别问为什么又有湖又有海,问就是特殊地形,度假区卖点之一(作为开发商费尽心思QAQ)
别考虑什么夜间海风陆风的问题,作者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地理书了,我不记得了。
营养液兑换数: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