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还是摇头,“吃,不下。”
他捂着胃的位置,紧皱眉头,“这儿,疼。”
陆墨谦表情冷了,起身说道,“我去问问医生,你不准乱跑。”
苏洛这次抓住了他的手,抬起眼眸,“不用,别走。”
苏洛听到重重地一声叹息。
陆墨谦坐下了,“好,我不走。”
但医生还是来了。
白大褂打量着病床上的苏洛,除了脸色苍白点,嘴唇干涩点,一切正常,“他没事,调养调养身体还是可以恢复如牛,不要大惊小怪。”
白大褂嘱咐着陆墨谦事宜,意识到苏洛的视线在他身上没离开过,这才自我介绍,“你好苏洛,陆墨谦大概没跟你提过我,我叫白书,是陆墨谦从高中就一起玩的同学。”
“陆墨谦他倒是经常提到你,天天挂嘴边,恨不得把你揣兜里随身携带,”白书调侃着,“你都不知道,陆墨谦一次都不准我见你,天天心里觉得我惦记他家宝贝,要不是你这次出车祸在云城,我恐怕到你们结婚那天才能见喽!”
陆墨谦站起身,手仍旧被苏洛紧紧地抓着,瞪向白书,“说完了可以出去了。”
“好的好的,不打扰你们聊天。”
白书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病房。
“你大概也知道姜东俊是薛家的人,有什么感想?”陆墨谦坐下,“三年期限马上就到了,你会失去薛家遗产继承权。”
苏洛纠结着眉头。
姜东俊和他在一起三年,为的就是拖住他,让薛老爷子的遗嘱失效,从而薛家的人获得最大利益。
但却被他听到了真相。
他是在躲避姜东俊的追逐才出车祸的。
“我,结婚,继承遗产。”苏洛一字一顿地说着。
该是他的,必须一分不差地拿回来。
他不会退让。
“结婚?你和谁结婚?姜东俊?”陆墨谦嗤笑,“姜东俊也是蠢,他应该直接和你结婚,等你继承遗产,他一样拥有过人的财富,而不是把你藏起来,等三年期限过去,拿薛家给的那点佣金!”
苏洛脑袋嗡嗡作响。
陆墨谦的话,每一个字,都在耳边回荡。
“你是有多蠢?!才会被藏起来三年!”陆墨谦吼了一句苏洛,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三年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用强,这三年,他该抚平了你受到的心灵创伤。”
苏洛摇头,木讷地看着他。
他知道陆墨谦在说和他上床的心理阴影。
三年前的那一晚,陆墨谦把他绑在床上用了强的,以至于他的心灵遭受到了创伤,很长时间不敢让人触碰。
就是陆墨谦,也只是和他有过那一次深入。
“我,没有。”苏洛说着,心里难受。
这三年不管是他,还是姜东俊,两人相敬如宾,从没有越雷池半步,最亲密的举止也是亲吻,但姜东俊也是浅尝即止,对此事寡淡,表达出没什么兴趣的模样。
实则,姜东俊对他没有感情,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路人甲而已。
“没有什么?”陆墨谦问他,表情凝重。
苏洛苍白的脸更白了,病恹恹的随时要昏过去,“我,我会……”
他脑袋越来越沉,闭上了眼睛。
好想睡一会。
突然就好晕,头还疼。
他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距离遗嘱三年期限,已经不到两周了。
“苏洛?苏洛怎么了?”
“没事,他只是累了,睡着了。你就不能也去睡?你的主治医生刚刚来了,说什么让我把你爱人赶紧救活,你也自然而然就活了。”
苏洛耳边好吵,没完没了。
“对了,姜东俊你废哪了?”
“双手,他再也不能用那双手对苏洛做什么坏事。”
“厉害了你!那接下来薛家你打算怎么办?”
寓此言“看苏洛。”
薛家啊……
那样丧尽天良的人,为什么还要存在呢?
苏洛脑海里回想着薛家对他做的事情,恨不得把他们踩在脚底下,永远地当一块烂泥,永远没有办法上墙。
“陆总,你去睡一会,我来守着。”
“不用,出去。”
“陆总!你再这样下去,他会心疼你吗?你每日每夜地守着他,他看到了吗?三年来你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找他,他哪次被你找到了?你何苦再这样下去?”
“出去!”
是啊!
三年来,他要是想被陆墨谦找到,早就摊牌了。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是他自己种下的果,他现在就得受着。
谁让他失去了待在陆墨谦身边的资格呢?
毅然决然离开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拒绝陆墨谦心意的是他。
心疼陆墨谦的那些人,是该责怪他的。
“陆总!求你了,为了整个公司着想,你去睡一会吧?几分钟也好。”
“我不想再重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