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只是躲在门口背后听着那些人议论纷纷,嘲讽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墨尘就这样看着花芜这样自欺欺人,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余晖的。只不过,恨大于了爱。终究也只是迷失在红尘中的一员,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墨尘再次睁开眼,面前物移景换,抬眸看着花芜道:“你就把这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梦吧,早醒才不会这么痛。”
花芜微微一愣,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空白,道:“你……什么意思?我的心里可没有别人。”
墨尘走上前指了指花芜的心脏处,道:“我什么意思你这里最清楚不过了,你又何必这么自欺欺人呢?”
花芜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捂着脑袋,痛苦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还会挂念他?”
墨尘觉得花芜这个样子跟自己当时陷入癫狂之中几乎一模一样,决定出手帮她一把,道:“你不觉得你的大脑一直都欺骗你的心吗?”
花芜微微皱了皱眉头,墨尘为什么每每都说到点上呢?难道他是看出来了什么?”
闻言,墨尘轻声笑了笑,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自然。你仔细想想,你知道余晖家境贫寒,哪来的钱去逛花楼?又哪来的钱为花楼的姑娘赎身带回家娶为小妾?”
其实花芜并没有什么心机,只是形式所迫,自然也就没有去想这些细节的东西。深思了一下,道:“莫非……是刘兴在背后搞鬼?钱也是他给的?”
墨尘缓缓的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看上去慵懒极了,道:“看来你也不笨嘛,为什么当时就没能想到呢?”
花芜这才恍然大悟,现在她什么都明白了。神情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呜咽着。
墨尘见花芜如此又道:“我估计啊,余晖的钱应该都是刘兴给的,而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花芜大叫了一声,双眸失去了光泽,道:“我错怪他了,刘兴应该在暗地里威胁了余哥哥,所以余哥哥才会这样对我。”
墨尘暗叹花芜倒也是个可怜人,道:“花芜,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你能否告知我你为何要划伤新娘的脸吗?”
花芜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道:“那都是为了报复,我为了报复余哥哥的无情,所以才会这样做。”
墨尘微微皱了皱眉,道:“既然你做错了事,那就要接受惩罚或许去弥补,你选一个吧。”
花芜浑身颤抖着,好不容易才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我愿意去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
话音刚落,余晖出现在了花芜身边,从身后抱住花芜,轻声道:“傻子,我说过了,我非你不娶。只要你还在,她们都是妾,挂了一个虚名的妾,你永远都是我的妻。”
花芜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僵了一下,堪堪转过身,看到了是余晖,也反过手抱住余晖,颤着声道:“余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晖轻抚着花芜的后背,表示安抚,道:“自我死后,担心你,没有去了轮回。我一直都在,只是碍于真相,所以一直都没有现身,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花芜抱着余晖的手臂收紧,道:“余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晖有些略显苦涩,道:“那是因为刘兴当初的步步紧逼,我不能告诉你,对不起。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我宁愿我一个人瞒着,也不想你留在刘兴身边。看着本应该是自己的妻子与别人共度余生,而且还过得一点儿都不快乐,郁郁寡欢。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会痛”
花芜抽泣着,如果她能够早些看出刘兴在背地里搞鬼就好了,她也不至于犯下这么多的错。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墨尘看这样子,思索了一阵,道:“如果你们能够弥补往事,并有心忏悔,再让道长度化。那你们就可以去轮回,不用生生世世都饱受痛苦。”
一月有余,花芜才和余晖一起被萧笙度化,最后了离开了此地,这里没有其他的邪祟或者恶鬼,该前往下一个地方了。
墨尘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一句话也没说,或许是经历过花芜一事有些感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