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钝痛感传来,贺叶临深吸一口气,“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宴青辞根本不想和人浪费时间,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待看到床上的安殊还是衣冠整齐的时候,心上悬着的石块才落下去。
还好,还好……
他转身看向还站在门口的贺叶临,“乘人之危的作风还真是让人恶心。”
说罢,他便上前抱起床上的安殊,和人离开了酒店。
伸舌舔了舔唇角的血渍,贺叶临低声喃喃:“宴青辞……有意思。”
像是闻到熟悉的味道,安殊更往宴青辞身上靠了靠。
闻到安殊身上浓郁的酒气,宴青辞的脸色只是变得更差。
他今天因为竞赛的事情才被葛秋萍留下来,回来的时候,想着安殊应该还在生气,还去甜品店排队买了人最爱的草莓奶盖,却不想,回家等了很久,做完了习题也不见人回来。
他以为是少年和自己赌气,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故意躲着自己,可是当电话被接起的时候,他的心也瞬间落入了冰底。
可是,好像,安殊原本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
好像不应该被繁琐无聊的习题压制,不应该被被陈旧的居民房所局限,不应该只喜欢他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宴青辞……”
正在宴青辞想着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安殊就低声喃喃,却还是在安静的出租车里显得尤为清晰。
宴青辞将人背上楼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整幢居民楼都很安静,楼道里也只有宴青辞的脚步声和背上安殊醉后的轻声细语。
少年三句醉话里两句都离不开自己的名字。
将人放到床上后,宴青辞眼底还是那样冰冷,又或许是更冷了一分。
他帮安殊脱下衬衫时,看到了脖子右侧那块刺眼的痕迹,像是在和他炫耀着什么一般,让人忍不住厌恶。
起身去卫生间取出毛巾,宴青辞一直用力地重复着擦洗那块地方,原本就白嫩的皮肤哪里遭受的住摧残,很快就变得一片粉红。
安殊也能感觉到痛,本能地抓住了宴青辞的手,“痛……”
宴青辞扔掉手里的毛巾,黑色的眸子里在灯光下泛起猛浪。
他俯下身,伸舌舔舐那块被自己擦破皮的地方,随后用力地啃噬,不顾安殊挣扎的动作,直到覆盖住原本的痕迹,才不情愿地抽身。
原本白皙的脖颈,因为这一番操作,甚至已经破皮露出了红色,显得少年整个人更加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