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摆弄自己的衣摆，叶禾也不再分出一丝余光给那池南。
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叶禾抬脚。
朝着那道墙垣之处走去，在少君面前停住了脚步，叶禾缓缓垂下了视线。
这道墙垣，叶禾依稀记得，是自己将少君放置在这里的。
嗯...不出意外，果然是设下了一道屏障。
“小禾...”
少君虚弱地昂起头，稍稍勾起一抹笑意。就算现在眼前的叶禾不再是他的小禾，少君依旧还是如此温润。
“少君。在你的眼中，吾到底是谁？”
猝不及防的问题，着实是让少君一顿。
“小禾，你在我的眼里，就只是小禾。”
“是吗？可是，你的眼底、似乎是更想要追在你身后的小徒弟啊。以吾看来，那个人似乎不是吾。”
“不。”
少君执拗地摇了摇脑袋。
“我所认定的，就是你。叶禾、你就是我的小禾。你心里明明是清楚的，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吾的心里，是清楚的？是吗？”
少君笑了笑。
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
叶禾是圣君。
圣君是无法违背天意的。
少君心中的所念所想一直都是叶禾，从来都没有变过。不论是小徒弟叶禾，还是圣君叶禾，都是同样的一个人。
只是...叶禾...
少君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合上眼。
眼前浮现出的是，多年前、叶禾站在自己面前的风姿卓绝。下意识地，少君便扯开一丝眷念的笑意。
果然，天道就是如此鬼魅。
一直以来，叶禾就是叶禾，从来都没有变过。
只不过...
现在的叶禾，浑身都是圣性。
所谓的圣性，其实不过就是一些名堂上的称呼而已。什么圣性，不过就是...在叶禾的本心上，加上了一层厚厚的‘衣衫不公’。
让叶禾无法对世间产生怜悯。
这就是天道给予叶禾的惩罚。
只不过就是因为，多年前叶禾的一次心软。叶禾秉承天道之意，但是却又违背了天道。
所以，在叶禾重生的时候。
天道便如此恶心地，为他上了一道厚重的枷锁。
毫不留情。
“你在笑什么？”
愈加严
叶禾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在笑这天道不公罢了。”
“胆大妄为！你居然敢笑天道？！少君，你是不是活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