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在他身边吗？”不远处的半空中，隐身的跂踵对身边的贺却枫道。
贺却枫苦笑一声，“总不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贺却枫，又或者说，此时已经是雀风的他看着方书凌走出自己的视线。
也不知道天帝怎么想的，把方书凌关于雀风的记忆去除后，同时贺却枫关于雀风的记忆却恢复了。
“接下来可不关我的事了。”跂踵冷漠道，下一秒消失在半空，只留下来些许法力给贺却枫。
贺却枫低垂下眉，在空中不知对谁呢喃道，“你追了我这么多世……那这回我就勉为其难，再追你一次吧。”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都很美好，第一世的“早上好”，第二世你是我的王，而这一世，我终于触及到你的衣摆。
如果是喜欢，那这份喜欢，已经持续了太久，可它就好像从未消减，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控制不住。
贺却枫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却在下一秒又亮了起来。
方书凌走了回来，拿起放在休息室的文件袋，朝外看了眼，微微一笑，重新走了出去。
他还是这样，只要一眼，就能让自己忍不住心动。好像从来没变过。
贺却枫又记起那时他来到自己家时，自己总觉得他好看得过分，在阁楼上的那瞬间，跌进他眼里的雾，捉摸不清。
那时他和万物君下凡历劫，通往凡界的天梯，万物君就走在前面。金色的天梯细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断裂。而万物君轻得就像一片羽毛，雪白的衣摆飘过，随后一个转身。
不似此世的看不清，而是一片眼底清明。雀风少见万物君的双眸，那一瞬间却实打实看见那双金色双眸眼里的笑意。
万物君向后轻轻一跃，那时光顾着看那双眼，听不清飘散在风中的话语，仅看到他双唇微动。此时贺却枫突然想起，一双眼微红。
他想起来了，他还记得那时他双唇微动的幅度，那时万物君说的是……
“雀风，我等你。”
随后，那片羽毛坠入云间，化为一抹流星。
雀风向前奔去，伸手去抓，就好像在捞水里的月亮，什么都没有抓到，一齐坠入凡间。
……
与此同时，人工湖边。
结界球消失在原地，而远处的卦阵却逐渐扩大。
“饕餮，情况怎么样？”九**。
“你自己看嘛，已经成芝士喷泉了。”饕餮冷静道。
“什么鬼？”
“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