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我说不清。对不起。”
他回到现实之后,神情落寞。
“算啦,没有关系的。”
女孩此时背对着他,所以无法得知她此时的心情。
“既然你忘了,那我便再次告诉你。我的名字叫邬蓝,这次,可不准再忘啦。”
一阵微风拂过,带起几片树叶,但都只是在空中滑了一下,就又掉到地上,仿佛从未飞上天空。
就连刚才那一阵意外的吹拂,也可以忽略不计。就连人生中的意外之喜,也无法让它们改变命运。
“我们是被命运选中的人,所以,我们必须在此等候命运的召唤。”
这时,女孩回过头来,能依稀看出她脸上有淡淡的泪痕。
所以他们擅自离开,才会得到罗希尧的默许。
只是所谓的命运到底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呢?
谁又会知道!
“你,觉醒了?”
同一时间,在某处地方,有个人。
如今这世道,只要她一回眸,就能激起万重浪。
是西戎目前权势仅次于罗希尧的鬼山神女。
在她附近,站着个男子,他一身残破的黑衣,眼里没有波澜,手却紧握成拳。
他的眉毛很低,很平,很长,很细,在他那张脸上,显得格外的英挺。
他与鬼山神女相同,只留给世人一个背影。关于他,有人姑妄猜之,也有人姑妄听之。
凭借人的背影,可以看到在他的脖颈处有一个地方是凸起的,足足三寸长。
“是啊,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只在侧过头的时候,便看清他未被衣服布料挡住的部分胸膛之上,伤痕累累,爬满了红色的丝状斑纹。顷刻,他似有无穷力量,竟直接将穿于背颈之间的铁杵拔去。
那铁杵正是脖颈凸起的部分,这么一拔出来,倒是能很明显地看出,铁杵上雕刻着一条蛇。
那蛇,有着光滑的鳞片,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活物。
“你可要想好了,之前可都是靠着它来压制你体内的魇。如今将它拔去,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鬼山神女看着对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当她对上宁初钺烧红的眼眸之后,便只有闭嘴的份了。
毕竟,魇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罕见凶术,不是她所能担待得了的。
现如今唯一能和魇抗衡的,也就只有……殷秀桃。呃,准确来说是殷娘娘。
不过嘛,现在中原已经开始内乱,那殷娘娘估计又得以花无音的身份控制一下场面。
免得战火烧到西戎,又给百姓们带来灾难,那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