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要。”花洲乞求的看着萧承允,“放过阿姐吧,我去问清楚,一定是有误会。”
萧承允满含怒意,丝毫不为之动容:“阿洲,你看清楚了,她行刺朕,还出言诅咒你我的孩子,这等人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花洲被他眼中的神色吓到,愣神的望着萧承允走远。
“花洲,是你害了狐族……”
“花洲,我来找你索命,我要把你的孩子,也丢到火堆里……”
族长烧的皮肉焦黑,如同丧尸一般的前伸着手,要把他孩子生剖出来。
花洲猛然从床上惊醒,冷汗湿透了后心的衣裳。他踉跄着倒了一杯水,手不住的发抖,这个梦太可怕了。
凤竹的话魔鬼似的缠绕在花洲耳边,死绝了……狐族死绝了?
花洲没有点灯,他月份越来越大,萧承允很少在他这里留宿,他独自在黑夜里坐了半晌,心里忐忑的像放了只蚂蚱,拿出保存的极好的夜明珠反复的擦拭着,族长不会死……
花洲安心不下,化成一只小狐狸,趁着夜深人静钻进了天牢。
凤竹被人行刑至半夜,刚被几个狱卒拖回牢中,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花洲隐匿在角落里,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等到狱卒锁门离开,他才飞一般的跑到凤竹旁边,用灵力一点点修复她身上的伤痕。
凤竹皱皱眉醒来,一把推开他:“你也是受了狗皇帝的命令,来逼问我狐族下落的?”
“不是……”花洲深知多说无益,便恳切的问道,“狐族到底怎么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族长明明还赠夜明珠给我,他怎么会死……”
“夜明珠?”凤竹嗤嗤的自嘲着笑起来,伸手插入花洲的内虚之中,掏出他收着的夜明珠,在手中捏成齑粉。
“别……”花洲握住凤竹的手腕,眼看着夜明珠捏碎在凤竹指间,他摸着地上的白色粉末落泪不止,“这是族长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为什么要毁了它……”
“这根本不是族长给你的!”凤竹冷笑着落下两行清泪,“你走的第二天,萧承允就命人烧了皎山,逼我们交出九尾狐,族长为了保护我们撤离,烧死在火中,可就算如此,萧承允还要挖了他的心。族长恨不能杀了你,扒了你的皮!不可能留给你任何东西。”
花洲惊的说不出话,腹部跟着翻涌,脸色痛的发白。
凤竹嘶哑道:“萧承允到皎山,就是为了找九尾狐,他不认得上山的路,是你,带他上山,是你把他引到了皎山狐洞,是你害死了族长,害死了族人。如今我们的族人,只剩十几个了,而你还在萧承允身边撒娇讨好,怀着仇人的孩子。花洲,真有你的。”
“不、不是的,我没有……”花洲连连摇头,不可能的,他没有,他没有害死族长。
凤竹扯着他的衣领拽到眼前:“那你就回去问他,去啊!花洲,我警告你,这个孩子你敢给他生下来,我就吃了它。”
花洲跌坐在地上,腹部犹如撕裂一般,他仓皇离开天牢,一路上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宫殿,刚进了殿门便抱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缩着打滚。
徐高听到有人呻吟,提了灯来看,看到花洲的脸色冷汗淋漓,嘴上让他自己咬出了血。
“公子!”徐高硬扶着花洲进屋里躺下。
“公子,奴才去传太医。”
“不要!我要见皇上……去叫皇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