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花洲觉得这四个字用到自己身上对极了。
“你好些了吗?喝口水。”素听给他到了杯温水,她听说心被吃掉是很疼很疼的,难怪他会流这么多汗。
他抿了一口,很艰难的咽下去,攒了攒力气,刚又站起来,萧承允便带着阵风闯进了营帐。
他睨了一眼素听,素听瑟缩着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
萧承允斥道:“不成用的东西。”这么快就露了马脚,让花洲发现了。
素听便很委屈,她跟凤竹又不认识,怎么能瞒的过去:“你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
素听下意识的往花洲身后躲了躲。
花洲虚弱而平稳道:“别怪她了,她只是只灵力低微银狐,瞒不过我。”
“宝宝呢,我要见宝宝。”
萧承允皱起了眉头,他很不喜欢花洲现在跟他说话的语气:“孩子在朕这里,你想见他吗?”
“把孩子给我!”花洲低吼。
萧承允不满道:“阿洲,你现在对朕越来越不礼貌了。”
花洲忍着泪水求他:“把孩子给我。你喜欢暮云,我不会碍着你,你把我的心给暮云吃了,我也不说什么,你剖我肚子,给我戴锁妖环,你怎么折磨我,我都可以忍,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我认了,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那也是朕的孩子,朕为什么就不能带走他。没有良心的小狐狸,朕对你的好全然都不记得,却说朕折磨你。”萧承允感觉自己的真心真是错付了,他对花洲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一点都没记载心上,反而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牢牢的记着。
狐狸终究是畜生,是没有人性的。
“朕不把孩子还给你,你能怎么样,杀了朕吗?”萧承允冷笑,连凤竹和狐族族长都杀不了他,花洲能奈他何?
花洲陡然亮出獠牙,一阵劲风卷起营帐的门帘:“你不要逼我。”阿姐的仇,他都还没跟他算。
“花洲,你怎么如此翻脸不认人!”萧承允对他简直失望透顶。
花洲落下泪来,发泄的吼道:“是谁翻脸不认人?你说会放过凤竹!你说只要我击退敌军,就放了阿姐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
萧承允愤怒的提着他身上的锁妖环扯到眼前:“花洲,朕本不想弄疼你,可你实在太不懂事。凤竹行的是谋逆之事,就该受到惩罚!”
萧承允理直气壮的开口道:“花洲,朕来是想要你一样东西,割一条尾巴给朕。”
灵狐的尾巴用处也多得很,他已经傻傻的给了灵狐半心,不会再给他任何东西:“你做梦。”
“花洲,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萧承允把花洲甩到一边,花洲伏在地上,撑着地的手臂抖的厉害,冷汗落个不停。
素听膝行过去抚了抚他的背,偷偷的给了他一点灵力:“你没事吧?”
素听一时没忍住,对萧承允喊:“这么折腾,妖也会死的!”
萧承允眯了眯眼睛,素听便知道自己冲动了,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话。
萧承允冷漠的吩咐道:“把小狐狸抱过来。”
哑巴太监抱着个小狐狸进来。
“宝宝……”花洲伸手想要去抱他,萧承允拎着小狐狸的尾巴倒提过来,小狐狸立刻哭起来。
花洲着急道:“别提他尾巴!拎尾巴会痛,他还小,别提他尾巴……”
尾巴是灵狐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容易痛的地方。花洲心疼坏了,宝宝这样被拎着,肯定很疼,所以才哭的这么大声。
萧承允冷笑:“花洲,你刚才不是还厉害的很,还敢不敢那么跟朕说话。”
“我错了。我错了。”为了宝宝,他的尊严也可以放一放,他闭了闭眼睛,跪到萧承允脚下卑微的认错,“我真的错了,你罚我,别伤宝宝。别拎他尾巴。”
萧承允看花洲这样卑微乞求的样子,心里舒坦了一点:“给朕一条尾巴,不然朕割了他的尾巴。”
“好!我给……我给!你别动他。”花洲踉跄着几步拿了一把长剑,放出身后的尾巴,素听扑上来夺走他的剑:“你疯了!你要割尾巴!”
“把剑给我……”
素听藏在身后不肯给他,怎么会有狐狸肯割掉自己的尾巴,那是他们最骄傲的东西,是身份和灵力的象征,而且……割掉尾巴是很疼的,比割掉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痛。
宝宝哭的好大声,花洲着急的喊道:“你把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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