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他们去……”素听的话没说完,花洲冷冷打断道:“别告诉我。你带他们走就行了,不要告诉我去哪。告诉我不安全。”
萧承允一定会大怒,他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忍着不说出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知道,那就不会说出去。
花洲再三催促,素听从小窗逃走了。
萧承允果然带着兵马去了狐族的藏身之处,想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全部歼灭。
可他去晚了一步,这个地方竟然空空如也,只留了一堆杂物,一只狐狸都没有了。
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什么人这么大胆。萧承允看到地上落了一些银色的狐狸毛,皎山的狐狸都是红狐,哪来的银毛。
萧承允突然冷哼一声,身边的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
小银狐。
如果他回天牢发现那只小银狐不在,他绝不会放过花洲。
萧承允带着浑身的怒气踹开地牢的大门,只有花洲。
他拽着花洲锁骨上的锁妖环把他提起来。
“好痛……松手……”花洲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不过看起来这么生气,想来素听已经带着狐族走了。
萧承允忍着浑身的怒气:“银狐呢。”
“我怎么知道,你的狱卒看不住她,你来问我。”花洲努力踮着脚,减少一点锁妖环勾在身上的力道。
萧承允怒极反笑:“你放她出去带走了皎山的狐狸,是不是?”
“你为什么……非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萧承允一脚踹到花洲身上:“告诉朕,他们去哪了。”
花洲揉着胸口:“我不知道。”
萧承允最后警告道:“告诉朕,不然朕会让你知道一次次忤逆朕的后果。”
花洲没有起伏的冷漠重复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来人!给他上刑。”萧承允掐住花洲的脖子,“天牢里的刑罚,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留下来的,你想一样一样的试吗?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朕,狐族藏到哪儿去了,你的过失朕可以勉强既往不咎。”
“朕对你已经十分宽容了。花洲,不要消磨朕对你的喜欢。”
花洲还是重复这同样的话:“我不知道。”
萧承允把花洲扔到狱卒手中,狱卒手脚麻利的用铁锁缚住手臂,吊在了墙壁上。
专门的狱卒端上所有的刑具,一排排摆在铁皮桌上,多达二十七样。
花洲冷漠的垂着眼睛,萧承允的手段,无非也就是这些,不管是锁妖环还是刑具,无非就是让他疼而已,可他最不吃这一套。他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越是硬来,他越是觉得可笑。
萧承允把所有的刑具逡巡一遍,花洲腹部刀伤未愈,不能用鞭子打,打裂那么长的伤口容易致命,他还不想花洲死。他只是想惩罚这个小狐狸一下,告诉他皇帝是不可以随便忤逆和挑衅的。
只要花洲告诉他皎山的狐狸去了哪儿,好好的跟他认个错,撒撒娇求个饶,他就会把他放出天牢,命方太医给他好好调养身体。
萧承允在刑具里选了一把竹签,扁平的竹签有个尖尖的头,他敲了敲:“用这个。”
所谓十指连心,最是难熬,既能惩罚到花洲,又不会伤到性命。
萧承允很满意自己的选择。
狱卒抽了一把竹签,一个把花洲的手指按在墙上,强迫他伸直十指不能乱动,另一个把竹签子对准他的食指,慢慢的钻了进去。
花洲指尖不住的发抖,身体一瞬间痉挛,另一只手拼命的想从铁链挣脱,但毒蛇似的铁链却紧紧的束缚着他,让他想跑不能跑。
狱卒见惯了这番场景,十指钻心,本就没有多少人能吃得住。一般用不了多久就会招认。
狱卒无动于衷的把第二根之前慢慢的旋进他的中指。花洲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第三根的时候撑不住惨叫出来。
萧承允皱了皱眉,有点不忍心看下去。他摆手让狱卒停了手,走到花洲面前。
花洲低垂着脑袋,冷汗一颗颗的滚下去,鬓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披散的黑发遮住半张脸。
萧承允用食指勾起他的脸来:“怎么样,要不要认错,要不要告诉朕,那群狐狸到底去了哪儿?”
“我……我呃……我不知道。”花洲喘息几次,才虚弱的把话说完整。
萧承允用力把他的脸推向一边:“冥顽不灵。既然嘴硬,那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