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萧玉还是选择相信萧赫,站在他这一边,有这弟弟简直是他上辈子修来福气。
沈怀竹对他轻轻地笑了笑,笃定道:“我信。”
听到沈怀竹相信自己大哥萧玉露出欣慰的笑容。
萧王府日夜有人把守,直到萧骜那边撤兵,全权交给沈宴彻查他才得以机会进去。
短短几天时间,这里已经变得物是人非,他险些都忘记自己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像是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从繁华生气缭绕府邸变成荒无人烟,残败不堪,遍地狼藉,值钱东西都被搬走了,不值钱东西物件被践踏在地上,七倒八斜,尽数销毁,沈怀竹把那把烧毁了一半的团扇捡起来。
后院里萧赫为他种的枣树也尽数被毁,连根拔起抛尸暴晒。
这里充满了两人的回忆,没想到今天再面对却是这样的情景。
“宿主,你貌似得了相思病。”
沈怀竹这几天精神恍惚,行尸走肉一般,被十三这么一说他回过神来,“放屁,我吃得好睡的香,怎么会有这种怪病,别冤枉我。”
“那你抬头看看?”十三预研杜佳都看不下去了。
沈怀竹抬起头就看到饭桌对面坐着萧玉,赵涟漪,卿水三人就像被按了暂停按键了一样支着下颚看着自己。
沈怀竹朝他们挤出一个笑呵呵笑道:“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他伸手在脸上摸了摸,脸上保持笑容缓解一下这怪异死寂的气氛。
赵涟漪双手托着腮道:“你在干什么?”
沈怀竹道:“吃饭呀,这么多菜,你们怎么都不吃?我一个人吃不完。”
赵涟漪道:“我们早就吃饱了,你拿着个空碗扒拉什么?碗都被你扒穿个洞来了了,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被赵涟漪这么一说沈怀竹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碗是空的,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我去打饭了。”他起身去盛饭,走出门口又折回来,饭就在饭桌上放着。
没人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又凝重沉闷起来。
沈怀竹盛了一碗饭,但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在三人目光注射中把那碗饭硬塞到肚子里去。
可能太久没有吃过东西原因,一下子吃下这么多东西,他肚子痛的厉害。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等他起身走后,赵涟漪哭丧着:“表兄到底在哪里?呜呜......”
“你能别哭了吗,遇到事情就知道哭,被你烦死了。”萧玉受不了她这哭星。
赵涟漪委屈嘟着嘴巴:“我也不想啊,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表兄马上就要死了我就忍不住.......呜呜。”
萧玉站起来准备离开,再呆在赵涟漪身边估计自己都要疯了,然后身后就传来一声什么东西倒地发出来的闷响声!
沈怀竹走没多远人突然倒地了。
几人忙疾步过去把他扶起来,他脸色惨白的可怕,身体凉飕飕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具死人尸体呢。
其他他这个状态已经很久了,每天晚上都被寒毒折磨,这几天基本没有睡过,他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把自己嘴唇咬的发红,看起来有些气色。
这个状况没有维持多久,先皇丧期满后,萧骜就迫不及待举办新帝登基大典,萧骜站在顶峰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风光无尽,万人崇拜。
这位置该是他的就是他的,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抢走。
“这老东西藏得挺深的,要不是他自己泄露了马脚我还天真以为他会乖乖把皇位传给我,母后英明啊。”
“以迂为直,以患为利,凡事都不能看表面,多留个心眼准没错。”蓝皇后深明大义道。
说起来这句话还是先皇教她的呢,真没想到康明帝把萧赫扔在北疆多年对他不闻不问是在历练他,这次把他召回来说是忌惮他手里兵权要困住他,实则是想要传位于他。
得知消息之后他们只好先下手为强,皇上死了萧赫就得背这个锅,要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把他送下去阎王殿让他们母子三人团圆。
跟她斗,他还嫩了点。
“哈哈哈哈......”金銮殿内传来肆意大笑。
可没等他笑多久外面大门被人粗暴打开,几个守在外头的侍卫和太监都被一脚踢飞了进来。
两人齐齐转过头看向大门,蓝皇后和萧骜皆是一怔,脸上笑容戛然而止,一群着装整齐的禁军排成两队从大门外带队走了进来,手持盾剑。
萧骜立马呵声:“大胆,是谁放你们进来的,给朕出去,不然我把你们脑袋都砍了。”
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反而用剑指着两人,蓝皇后急了,忙朝大门外喊:“来人啊,把他们都拉出去砍了,造反了,敢不听圣上的话,我看你们都活腻了。”
门外几个鼻青脸肿太监和宫女抱团在一起,被吓得瑟瑟发抖,就没有其他人,蓝皇后想起身去外面看个究竟,结果被一个带头的士兵用剑指着她示意她别乱动。
怎么回事?
都这种情了他们也大概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想糟糕。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不慌不忙地走向两人,萧骜和蓝皇后皆是一愣,嘴角抽了抽,脸上表情要有多精彩就有多清楚,甚至都开始扭曲了起来。
萧骜摊倒在龙椅上:“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四处张望想寻找救援,站都站不稳,朝大门口喊道:“来人,来人,护驾,把逆贼萧赫拉出去砍了。”
萧赫勾唇笑,“皇兄,这龙椅坐着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