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这到底发现什么事情?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呵呵,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还有脸问我发生什么事情?”
萧赫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我做了什么?”
他环顾了下四周,就看见地上跪着那个一直萦绕在耳边刺耳哭声,那人哭的梨花带雨,这哭声让他厌烦。
“何人在喧哗.......”
然后等他看到那宫女身上穿着的是自己的中衣时候,他要责备的声音戛然而止,顿时头脑清醒十二分。
脱口问了句:“她身上为何穿着我衣服?”
沈怀竹没好气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我替你回忆吗?”
萧赫双手插在发髻中,努力回忆自己睡前都做了些什么,可什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啊,难道自己睡着了然后犯了糊涂?错把别人当做是自己的阿竹?
他欲要下床解释清楚,然后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只剩下条裤衩,他随手从床上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走了下来。
“阿竹,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一幕妥妥被媳妇抓奸在床的场面,说自己没有干那事,谁相信?
沈怀竹别开脸,想听他能说出个什么理由来,结果他就看到床单上那刺眼的嫣红,瞳孔顿时收缩成一条针尖模样。
如果说刚才是让他心撕心裂肺,那么看到这点红之后他彻底心碎了。
他刚才听了秋莲的证词觉得不靠谱,想听他情况对自己解释,就算是她所说的那样萧赫对她起了色心,可终究没到那个能证据确凿的地步。
所以他很愿意听萧赫解释,可事实就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
萧赫寻着沈怀竹的视线也看到那血迹,也是一惊。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去看沈怀竹此刻的表情,抬手随便抓了件衣服盖住那血迹。
心里乱成一团。
“我........”,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我说不清楚,阿竹请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证明自己清白的。
萧赫很想这样说,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他百口莫辩。
证据确凿就差斩立决了。
试问哪一个女性会拿自己贞操来开玩笑,而且在皇上面前撒谎是死罪啊。
就算他解释了,怀竹愿意信他原谅他,虽然嘴上不说,可这件事始终会膈应在两人留在心中一辈子。
沈怀竹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从殿内跑出来的,他此刻只想冷静冷静,那句别在生气的时候做决定,时刻牢记在心中。
萧赫追了上去,沈怀竹把他手掰下来。
“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说完扔下萧赫就跑了,萧赫手渐渐手紧,这其中也一定有什么误会。
萧赫回到殿内,看着这凌乱的一房间,还有等候发落跪趴在地上哭泣的秋莲,心里更加躁乱。
萧赫沉着气,把秋莲叫了过来。
“你,过来!”
秋莲抽了两抽,微微抬头去看萧赫脸色,阴沉的可怕,迈着膝盖一步一步跪爬到萧赫脚底下。
萧赫居高临下看着她,他对这个宫女有点印象,之前是在偏殿当差,后来沈怀竹生了宝宝之后就主动请缨跟秦姑姑去景阳殿值守。
萧赫是卯时回来的,她这个时间段不应该在景阳宫轮值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把头抬起来!”萧赫命令道。
秋莲抹了抹小脸上的泪痕,这才缓缓把头抬起来,娇小身子随着哭泣一颤一颤的,模样真令人怜爱。
等萧赫看清楚秋莲模样时候,发自内心脱口一句:“好丑!”
秋莲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两秒,都忘记哭泣了。
刚才陛下是在评价自己样貌吗?还是说自己这狼狈模样他不喜欢?
秋莲抬手把脸上泪痕都擦干净,尽量把自己优秀的一面露出来让萧赫看见。所有人都称赞她右眼底下这颗泪痣长在点上了,诱人好看。
很多人都替她惋惜,若不是生错家庭,在京都也能排的上名的小花。
萧赫让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说的漏洞百出。
他真是小看这个宫女了,胆子这般大。
可床上那血是怎么回事?萧赫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这女的杀了不过是捏死一个蚂蚁一般简单,他一定要搞清楚自己到底做没做过,如果做了那他怎么去面对怀竹?
萧赫问:“你想留在朕身边?”
秋莲忙点头,“只要能留在陛下身边,让奴婢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