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要没了。
我们……也要没了。
……
“徒儿，这次你做的不错，为师很是替你高兴。”银沨被夜泫翎接到了宫里。
夜泫翎没说什么。
半晌，才回答道：“师父，徒儿想回扬州了。”那里，才是他的家。
银沨愣了下，复问道：“回去？难道你不想……不想在这里做官吗？你帮了那个柳正壕如此大的忙，他一定会让你的下半生锦衣玉食，富贵无忧的……”
夜泫翎又沉默了。
他没有告诉师父的是。
汴京万事都好，只是……这里的一切，都有穆锦的味道。
西窗前，紫竹林，书案旁，甚至于他的梦里……都是那个小皇帝的身影。
夜泫翎什么都不说，银沨却懂了他的意思。
这大抵就是在复仇的时候，也把自己搭进去罢了。
“好，师父陪你走。”银沨对他道，“尽快解决了那个狗皇帝，而后咱们走吧。”
……
夜泫翎连同柳正壕一齐逼宫，穆锦退位后，他不要任何名利，也不要任何金银财宝，要的只是一个穆锦。
确切的说，他要穆锦的命。
如此通情达理的合作同伴，柳正壕必定是有求必应。
夜泫翎在宣纸上用铿锵有力的小楷写了一万遍他娘亲的名字，最后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将穆锦，剖肚，虐杀。
……
夜泫翎告诉自己，不能后悔。
穆锦那个狗皇帝，能有今日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
31.真相！
柳正壕还是守信用的。
当小皇帝被虐杀的消息传来之后，银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夜泫翎，眼睛里噙着泪水，道：“徒儿，不枉为师和你苦心经营多年，咱们终究是……大仇得报了！”
是啊。
仇报了，他应当高兴才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连一个虚假的笑容，他都没有办法做出来。
过了一会儿。
一个满手是血的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期间还摔倒了。可他像是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一样，不顾身上的疼痛，立马站起来，重新朝着夜泫翎这边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