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如今整个雍朝都是我的了,也不在乎那一点宝物。”
柳正壕带着他的“同僚”们,大摇大摆地离开。
上阳宫的一棵巨大的梅树后。
银沨紧紧拽着夜泫翎,不让他出去。
直到柳正壕离开。
夜泫翎目眦欲裂,眼眶通红,活脱脱就像一只刚出山的猛兽。
是他!
是柳正壕!
是他灭了夜家,是他在混淆是非,柳正壕才是整个雍朝的罪人,他才应该遗臭千古!!!
32.他打横抱起娇弱的美人
“徒儿,现在柳正壕羽翼已丰,你现在赶出去质问他,无疑是在送死!”
银沨拼死拉住他。
那个人已经死了,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不曾留下。他在这世上唯一剩下的,便是夜泫翎。为此,他定要为他守住他最后的血脉。
夜泫翎疯了一会儿,到底是安静了下来。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不过二十二的年纪,鬓角……竟然多了两缕银发。
他看着银沨那满头的银发,忽然间就明白,人到伤心之时,一夜白头原来也不过尔尔罢了。
“师父……是我亲手杀了他……连同我们的孩子……是我……我和那柳正壕,有什么区别呢!!”
夜泫翎跪坐在地上,甚至都不敢眨眼睛。因为他一旦闭上眼睛,面前就会出现那个血淋淋的孩子,那是他的骨肉,却被他亲手扼杀,还是用那样残忍的方式——
“夜泫翎!”
银沨拉住他。
“是,我们是欠那个小皇帝的,不仅是你,为师……为师也是。其实为师身上的伤,并不是他弄的,而是为师自己弄的。那段时**已经对穆锦情根深种,为师担忧这样下去,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所以才出此下策。如果……如果你现在不想活了,或者说想追随他们而去的话,那你就先杀了为师吧!!”
原来……如此!
他蠢蠢的小皇帝,连自己的鹦鹉死了都相信世人的纯良。
他懵懂的小皇帝,此生从未做过害人之事,却被他安了那么大的一口锅……
他的小皇帝……
“徒儿,动手吧!”
耳边,又传来银沨的催促声。
可是,夜泫翎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师父对他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师父那样做,也是为了帮他报仇。
只是人间正道是沧桑,他们一味的往前报仇,造下的冤孽却由一个无辜之人来承担……
“锦儿……”夜泫翎朝着柳正壕离开的方位,道,“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一定会的。”
银沨还劝他:“哪怕是再着急,也不要轻举妄动……”
但是,夜泫翎却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见到这样东西后,银沨立刻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