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哥哥会怀别人的孩子？！”钟云堂瞪大眼睛，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仿佛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不让他逞着性子给楚寒山一拳，“我哥哥那么喜欢你，你连这点信任都不给他吗？！”
“不！没有，是……是他说的，我……他为什么要骗我？”
楚寒山脑子嗡嗡直响，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了，钟云堂看他不像在撒谎，攥得紧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他肯定是生你的气，对你失望了，所以才不想跟你说实话。”
他“嗤”的冷笑一声，“章明松那个王八蛋，我哥可能都没让他近过身，虽然哥哥没明说，但我看得出来，他答应跟章明松在一起也只是为了云氏集团。”
楚寒山没说话，气氛一时又尴尬起来，幸好钟云乔这时候被人推出了抢救室，一下就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说是抢救及时，大人没事，但小孩的情况还不清楚，最好是住院再检查检查。听了这话楚寒山的心像是被油煎似的，脸色煞白只能连连点头。
把人送回病房又做了些简单的检查后医生和护士就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了两个关系尴尬的男人。楚寒山不知道该怎么跟钟云堂搭话，想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当年他引产，是你陪着的？”
“那不然呢？难道还指望你？”钟云堂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这件事他谁都没敢说，一定要有人签字才只能找我。医生说他宫腔比一般人薄，本来就是容易流产的体质，又做了刮宫手术，当时那个老头子甚至跟他说可能很难再怀孕。”
钟云堂想起那时候眼眶通红的钟云乔都还恨恨地想打人，“楚寒山，我真的不想让我哥哥再受一点点委屈了，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照顾他？”
“对不起，很多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怪我太蠢，如果……”楚寒山说着语声略有凝滞，转而道，“我跟你保证，以后要是再让小乔受别人一点欺负，我一定把他……把他还给你。”
钟云堂撇撇嘴，终于是没再说什么，钟云乔也在这时候慢慢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楚寒山的影子就轻轻唤了他一声。
“寒山……”
楚寒山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转身坐过去，手掌探上他的额头，“怎么样？冷不冷？”
钟云乔摇摇头，“豆豆呢？”
“她比你醒得还早，没什么事，顾教授陪着她了。”楚寒山颇有几分嗔怪的意思，“你怎么回事，一醒来就关心别人，自己的身体就不重要了吗？”
钟云乔轻轻一笑，声音还是很虚弱，可气色要比当时在沙滩上好得多。
“我知道，没事的，对不起，我也应该关心你一下。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何止！”楚寒山恨得咬牙切齿，“你差点吓死我！钟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