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因着急而显得有些尖锐，楚寒山把手机放远了些开了免提，“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楚寒山？”那边语气稍顿，转而又缓缓开口，只是听上去难免有些沮丧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我承认孩子的事是我在胡说八道，但我没必要录音。我喜欢乔哥，我只会希望他过得好，他不爱我就不爱，我怎么可能伤害他？”
楚寒山听到他这些肉麻的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起鸡皮疙瘩，“行了行了，别说没用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回忆一下，不是你肯定有别人，你就没注意到有谁在偷听吗？”
“我不知道……”章明松沉默了很久，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你走了之后，何思尔过来了，可他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楚寒山想怼一句“你这个脑子能看出什么东西来”，想想还是憋住了，“他去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让我回会场，那些有的没的。”
他声音越说越低，“何思尔，我真的不喜欢他，都是家里决定的婚事，我不会帮他说话的。”
“明松，我相信你，”钟云乔轻声开口安慰情绪过于低落的他，“但你也知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上大号告诉他们，那些话是我胡说八道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章明松被钟云乔一句话哄好，听语气倒是真心诚意，要不是真的无辜，那今年的影帝大可以让给他来当。钟云乔和楚寒山对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
“不用，现在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的，你就帮我调查一下吧，尤其是何思尔。他对我有敌意你是知道的，我想如果是你身边的人，他的嫌疑最大。”
章明松自然满口答应，挂了电话之后钟云乔看着楚寒山，“何思尔，你怎么看？”
“不聪明。”楚寒山言简意赅，“他既然要跟章明松结婚，有害兴耀传媒的事他没道理做。但他实在是蠢得可以，单单因为跟你有仇所以想要害你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钟云乔点点头，“跟我想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他是被谁挑唆的，可真够坏。”
楚寒山看钟云乔脸色实在是难看，不让他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逼着他睡觉休息。可钟云乔心里有事怎么都睡不安稳，半夜里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看到楚寒山在跟人打电话。
她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寒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