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得找您帮忙。”沂怀瑜突然“咦”了一声,道:“这位姑姑,长得有些面熟。”
老姑姑笑容越发慈爱:“是吗。”
沂怀瑜微笑道:“那日,在那儿与宫人相会面的可是姑姑?”
那老姑姑不自觉地捏住了自己手掌,说道:“主子可是看错了?老奴这些日子里不曾去过湖心亭,一直在宫中,不曾出去过。”
“这样啊,”沂怀瑜轻声道,“许是我看错了罢。这便不提了,这次来找姑姑,是为了我身边的一个小侍女,过些日子便是她生辰,偶然见娘娘的香囊绣得很是巧妙,便想着……”
沂怀瑜在昭仪宫留了许久,临近黄昏时才走,临走前他叫住了冬萤。
“……多多留心那老姑姑。”沂怀瑜皱着眉头道:“那香囊也别让娘娘带着了。”
冬萤脸色肃然起来:“敢问娘娘,这是为何?”
沂怀瑜仔细道:“我在沂北时曾在药铺中待过一些时日,多少记得些药材,那香囊里不只是香料,还多加了一味阴寒的药材,我并非是十分肯定,或许是我记得偏差了,只是娘娘如今怀有身孕,不容得心存侥幸。”
“那是什么?”冬萤追问道:“那药药性如何?”
“那药名我暂时记不起来,只记得是有缓解腹痛之用,但若是女子闻多了待久了,会乱葵水,若是女子有孕,则不稳胎象,”沂怀瑜顿了一下,“……会小产的。”
他嘱咐道:“如今娘娘有孕在身,不宜多忧心烦神,你是娘娘身边最亲近之人,能多关注些便多关注些。”
冬萤一惊,连忙点头道:“是,奴婢会多加注意的!”
这番话说完了,沂怀瑜才独自回去如意宫。
到如意宫时,天色已然晚了,沂怀瑜走进宫内,却见泽兰守在寝殿门口,站得笔直,只在沂怀瑜靠近她时,才蹲身作礼,小声道:“主子,皇上来了,还有信。”
信?这皇宫里每日都有信来往,可能是哪个妃子给宫外家人的,也可能是……沂怀瑜写给吴招的。
他心里“咯噔”一声,就知道今晚多半是难捱过去了。
昨夜那场事,薛慎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今晚……明日,多半是没法去昭仪宫陪贵妃娘娘说说话了。
沂怀瑜脸色发白,咬住牙,走了进去。
薛慎在寝室里等他好久了,这时候见他来了,便笑,心情似乎很好,他手中拿着一封信,冲沂怀瑜招手,言语含笑:“来,吾妻,你来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眼神侵略似的在沂怀瑜身上一扫,嘴角的弧度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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