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琛给这位平时没对他有过好脸色的陈总监莫名奇妙地夸了一通，表情显然有一点尴尬，但还是默默挂着笑，在一旁静静立着。反倒覃瑞听着陈总监这一通的胡诌乱讲，看向苏喻琛的眼神变得兴味浓了些。
“是么。”
“我记得傅氏，”覃瑞对于自己的眼神里过分露骨的部分从不遮掩，很直白的看他，一双桃花眼显得很深邃，兴味逐渐浓烈起来：“好像对于助理等贴身职位，或者管理岗，都是不收Omega的吧。”
陈总监被剪断了话，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道：“那是自然，很多岗Omega做不来的。管理岗嘛，一天都不得出事情的，哪里能用Omega。贴身职位更不消说了，除了那些小公司，你看像傅氏，瑞信这类大企业，哪里有人要嘛。都不收的。信息素要是一出问题，到时候接待客户出问题那可不是小事，谁担得起责，平时还得放孕假放产假，哪个大公司养那个闲人。”
“哦。”覃瑞又沉默下来，只是目光还停留在苏喻琛身上。听着陈总监夹杂着S市口音的不甚标准的塑料普通话，苏喻琛好像有芒刺在背，手指都出了汗，把衣侧抓出了几道褶子，但脸上还是微笑着。
“也是这个理。”
覃瑞唇角勾了勾，话虽然是对陈总监说的，眼神却从没从苏喻琛身上移开过。观赏着他忽白忽青的脸色。
“那听陈总您刚才那么说，苏助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咯。”覃瑞像有了兴趣，从沙发上起了起身，换了个不那么松散的坐姿，眉眼在阴影中显得很立体，笑得有些冷。
“在傅氏里，这么年轻，能做到这个职位，不容易吧。”
“那当然，”陈总监笑得一脸褶子都舒展开了，像颗杯子里被泡的通红油亮的大枸杞籽，连褶皱都被泡发得鼓起来。“小苏可是个很勤奋的人，平时还聪明，手脚又快，虽消说只是个beta……”
陈总监连忙顿了一下，又说：“但是我们傅氏对于性别歧视那方面自然是没有！前途无量嘞！”
覃瑞自然没心思去研究他那些自相矛盾的话，只觉得很可笑，但是也没戳穿什么，淡淡笑道：“那覃某听陈总说的这么好，倒有个不情之请，说大也不大。
“就是不知道陈总意下如何，肯不肯圆覃某这个小愿望。”
“那必须肯！”陈总监一听事情不大，脸上刚淡下去的笑立刻灿烂了起来，连连摆手道，“覃总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凭您跟我们四爷现在的合作关系，什么事情只要您说，我们自然都尽力满足！”
“那我想要苏先生这几天做我身边的助理，您看怎么样？”
覃瑞虽然对着陈总监，眼眸却是盯着苏喻琛的，眸色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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