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欢迎上岗孟枕伴侣的职位，期限是一辈子
饮料杯杯沿带着用水侵染过的唇色痕迹，湿湿的，很好看的唇形。段妄垂眼，唇瓣贴在少年碰过的地方，将整杯饮料都喝了个干净。
是芒果味的。
入喉好像更甜了，却并不腻，反倒叫人身心都有种被充实的满足感。段妄的唇擦过杯沿，眸子里的瞳色渐深。
等毕业聚会结束已经是十点钟了，同学们纷纷打车回家。而孟枕早早的就给家里司机大叔打了电话，现在就站在KTV外的大树下等人。
这次的聚会，祁长川跟姜回都没来。
祁长川是因为家里有事，至于姜回……
还真不好说。
今夜的月亮又亮又大，周围还点缀着星星。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穿透下来，照得地上满是疏疏落落的叶影。
“我明天还要去九班的毕业聚会。”孟枕忽然想起这件事，灵光一闪问段妄，“你去不去？”
斑驳的光影倒映在少年身上，衬得他清丽又明亮，还有种说不出的朦胧感。段妄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少年身上，闻言他缓声说道：“你的毕业聚会，我去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孟枕轻啧一声，自然而然道，“作为家属预备役去不行？”
段妄伸出手指，勾了一下少年额角的发丝。动作都充满着轻柔的意味。
他说：“能转正吗，不想当预备役。”
明明上次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可段妄还是想说这句话。隔着层什么也没有的身份，想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
例如现在。
他想吻他。
却连个合适的借口都找不到。
“你还真是顺杆就往上爬。”
孟枕拉住了段妄在他发丝上作乱的手，低头想了会儿，又抬眸盯着他，慢慢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亲亲是会上瘾的。
段妄的手被少年摁了下来。少年的吻一触即分，快得几乎来不及感受，可却也挑拨的他心弦跌宕，溃不成军。
段妄没忍住就着被少年摁住的手，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拽。孟枕一时不察被拽了过去，他下意识抓住了段妄的手臂。
男生微低着头，凝视着怀中人精致的五官，喉结微滚，嗓音发哑，“可以吗？”
孟枕怔怔的。
他知道他的意思。
“可以，但不能像上次那样。你要温柔点。”
话音刚落，男生圈住他腰的那只手便用上了力，温柔清浅地吻落在少年唇上，充满了克制的意味。可克制下的波涛汹涌，在男生鼓动的心跳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刚刚在里面我就想这么做了。”
很低很低的声音。
他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可亲亲却不能少。
孟枕慢慢环住了段妄的脖子，与他接了个细密绵长的吻，炽热交错的呼吸间满是少年们喷薄的、最真挚的心动。
人在安静的夜晚，情绪极其容易泛滥，在某些事情的决定上，也更容易按下肯定键。
可能是今晚月色太美，也可能是被柔和到极致的吻挑起了明确而清晰的心动，在唇与唇分开的那刹，迷乱的呼吸间，孟枕突然将指尖插.进段妄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孟枕抬眼注视着从不曾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过半分的段妄，他见过梦境里那个被母亲虐待的小男孩，见过长大后孤独又浑身戾气的男人，也见过最后抑郁只能死在无人知道的角落的反派。
可此刻唯有眼前的人是最清晰的。
每个人都值得被爱。
反派也不例外。
孟枕凑近，声音轻轻道：“段妄，你转正了，欢迎上岗孟枕伴侣的职位，职位只此一个，期限是一辈子，工资是孟枕的心动。”
在此刻，他的眼睛里，只剩下眼前的人。
仿佛有烟花声在心底绽放，再一束束炸开，暮色的天际都被这些鲜活的色彩染上了旖旎的颜色。段妄思绪有瞬间的停止，可随即迸发而来的，是满腔的喜悦。
他颤抖着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学着他重复道：“欢迎上岗段妄伴侣的职位，职位只此一个，期限是永远，工资是段妄的心动和毫不保留的全部。”
段妄永远会记得这天的月亮。
是芒果味的。
*
九班的聚会孟枕带段妄去了。
崔宇深趁着孟枕去洗手间的时候，溜出来求证问他：“你真跟段妄在一起了？？”
孟枕想了想，承认了：“是。”
虽然早有预料，但被这么干脆的承认，崔宇深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天——呐！”
“真就这么在一起了？”他又没忍住追问，“这怎么在一起的？你怎么就跟他在一起了？太不可思议了好吗，还是说你们只是玩玩？”
孟枕抬眼一挑，“就那么在一起的，而且是认真的，不是玩玩，你觉得我会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