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张姨捂着嘴,来来回回地围着池秋瞧,像是见着了一个新的人:“先生,真的呀?真的以后都看得见啦?”
“嗯,以后都看得见了。” 池秋笑着说,“不过只有右眼,但基本不影响什么。”
“只有右眼也好啊,这看不见和看得见,差得可多了。” 张姨一激动,非要留季宴琛吃晚饭,连连说厨房备了好些菜。
季宴琛见陆鸣要加班,自己做不了电灯泡了,心也放宽了些:“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岔开腿坐到沙发上,吃着张姨端来的水果,喝着张姨新泡的红茶,悠闲自得。
季宴琛有点饿了,拿着一串葡萄,没一会儿就啃了半串:“池秋,有件事我早就想说了,我感觉陆鸣恢复记忆后,就像是变了个人?”
池秋正在取消手机上的视障辅助功能,他的眼睛这几天还不能过度使用,所以很快就收起了手机。
他喝了一口茶,心情很好:“其实陆鸣本来就是这样的。”
季宴琛又没见过 17 岁的陆鸣,无法体会:“他现在对你好的我都不习惯了,今天中午,他那吃醋的表情,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我记得有一个东西特别能形容现在的他,啧,我想想……”
他一拍自己的大腿,想起来了:“黏屁虫!”
池秋听着季宴琛的 “称呼”,差点被茶水噎住,不住地呛声。
季宴琛积极地给他拍背,被池秋挡开了手。
池秋微恼地说:“你怎么和我妈一样…… 你们别给陆鸣取奇奇怪怪的外号。” 说着,池秋为陆鸣继续辩解了几句,“十年前的陆鸣就是这样的,很爱说话,很会逗我开心,也喜欢粘着我。”
失忆后,除了爱吃甜的,其余倒是都变了。现在一朝变回从前,也难怪大家都觉得不自在。
季宴琛被手里的葡萄甜到了,他摇着头感叹:“这下好了,前几个月我还想揍死陆鸣呢,现在居然必须要和他友好相处。”
不然,池秋要护短了。
季宴琛还惦记着陆奉申这个冤家,不忘加一句,“不过我和他舅舅是真处不来,看着就讨厌。”
得知自己想买的那幅画已经在池秋家里放着时,季宴琛是怒火中烧。他可是明明白白的记得,陆奉申不仅放狗吓唬自己,还骗自己这幅画已经卖了。
想到这些,季宴琛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