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夫人望着院子里的花,轻声跟苏浅道歉,“阿烈任性惯了,没想到在婚姻上也这么随性。我和爸爸说过他了,他也跟我们保证了以后不会在做这种荒唐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和爸爸。”
“您严重了,这件事跟你们无关。其实严格来说我也是参与者……”
“是我和爸爸太纵容他了。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也希望你能原谅阿烈。”
苏浅忽然就有些沉默。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契约的事并不能只算靳烈的错误。如果原主不同意,也进行不下去。
她没想到的是,靳夫人会道歉。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磨合,她心里已经没有气了。只是觉得轻易搬回去没有面子而已。
“您放心,我会想清楚的。”
靳母放心下来,笑着拍拍她手背,“谢谢你了,浅浅。”
当晚因为靳烈喝了酒,时间又太晚,苏浅被留在靳家过夜。
“我和你爸上楼了,你好好照顾苏浅。”靳夫人给他使眼色。
靳烈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亲自帮苏浅换了床单和被套。
他忙的时候苏浅就在房间里到处逛。结婚两年里这是她第一次留在这里过夜,不免有些紧张和好奇。
这个房间是靳烈小时候的卧室。书架上摆着各种奖杯手办,还有几个相框。
苏浅抽出一本相册,问:“我可以看看吗?”
靳烈转过头,“不用问我,这里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看的。”
苏浅弯弯嘴角,打开相册。小婴儿靳烈映入眼帘。
他小时候就很白,衬得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长得好看的人从小就有模有样,靳烈小时候的五官就特别漂亮。
翻过去是一套艺术照。照片下面用烫金字体写着“一百天”的字样。
原来是百日照。
苏浅翻了一会儿,目光定了定。
靳烈铺好床,转头就看到她对着相册在笑。
“看见什么了这么好笑?”
“没什么啊,就是觉得你小时候好可爱。”她忍笑指着其中一张,“特别是这张没穿裤子的。”
靳烈身子一僵,连忙走过去,在相册里看到了他说的那张照片。
“我妈说当时刚洗完澡,被我爸抓拍下来的。”
“上面的大象是你贴的吗?”
“保护隐私。”
苏浅笑到肚子疼,“我之前看到有家长带小朋友去做人体彩绘,就是在这里画大象,鼻子就是……”
“是什么?”
话戛然而止。苏浅看看靳烈的脸,又看看照片,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这个跟彩绘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起那个画面,她笑倒在床上。完全没察觉到靳烈危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