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手中拿过毛笔,将凌寒两个字用墨水覆盖掉,然后道:「阿南要乖,要知道什么诗可以写,什么诗不能写。」
许是我来得突然,带了写外面的寒气,北中南又捂住嘴低低地咳了起来。
我帮他拍着后背顺气,嗔怪道:「不是给了你手帕吗?怎么不用?」
北中南一手扶着桌角,站得有些艰难:「因为,还想再骗一个。」
我被他逗笑,也不再过多地责备他,又叮嘱了他许多注意事宜,同琼楼殿新换来的大宫女细细交代了一番,才放心地离开。
7
百花宴当日,若灵仔细地替我梳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凹陷的脸颊,不知何时我已经这么疲惫了。
到达御花园时,我看着下面坐着的一众刚过及笄的小女孩,青春的气息也让我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酒啊,是神明赐予我们的一晌欢愉。
我举起酒杯邀大家共饮,以长衣袖掩面,酒杯刚凑近鼻尖,我就闻出了异样。这酒被动过手脚,自然是不能喝的。于是我趁势将整杯酒都洒在地上。
这酒中所下之药闻起来发甜,不像是毒药,掺在果酒之中,确实容易掩人耳目。
我得知道这下药之人是谁,思及此处,我抬手扶住额角,略显疲惫道:「哀家吃酒有些醉了,先去厢房歇一歇。」
若灵扶着我往厢房里走,我吩咐她守在门口,听到声音就进来,若灵朝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推开房门,是有来过人的痕迹,这里熏着淡淡的香。我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屏风后却有道人影晃动。
「景维,梁上君子可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事。」
景维闻言,也不再故弄玄虚,走出了屏风,淡淡道:「参见母后。」
我还未再开口,便被他箍住上身、捂住嘴巴推到了床上。他压在我身上,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
他这是疯了吗?
「母后不要出声,若是引来闲人就不好了。」
我死死地瞪着他。
「我若松手,母后可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