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逻辑,我一时竟然无法反驳,索性跳过这个话题,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先吃饭吧。」
坐起身挪到小桌子旁,我们无声地进食。其实这是我们家的传统,爸爸从小就教育我们食不言、寝不语。
简林的手机亮了几次,都被他挂断,直到我磨磨蹭蹭吃完之后,他才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走到门边回了个电话。
随后跟我说了几句什么我早晚都会接受他的屁话后就匆忙离开了。
简林是个大忙人,公司离不开他,我恰恰相反。爸爸说女儿要富养,还说我是他最疼的小公主,他舍不得看我劳累。
我这才流连于酒吧,成了个彻彻底底的玩咖。一不小心就实现了做咸鱼的终极理想。
算着时间,就算这是一栋二十亩的超级大别墅,简林也应该走出去了。
抽出一张纸巾,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后从枕头后掏出了刚才从简林口袋里偷的钥匙。
他定然想不到,方才我假意安慰他,其实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我迫不及待地冲到门口,将钥匙插进锁眼,握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转动了门把手。
大门缓缓被我推开,刺目的光线让我恍惚了一阵。我连忙顺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跑,眼看自由离我越来越近,我抑制不住地兴奋。
下一瞬,我却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如坠冰窟。
简林就站在楼梯最高处俯瞰着我,他垂着眼睛,睫毛汇成一小片阴影挡住他的眼睑,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觉得喉咙发紧,身形一僵,索性就由着自己摔下了楼梯。
太卑微了,我只能仗着他的一点喜欢,靠自残来让他更心疼我一点,不要伤害我。
我倒在大门口,背部一阵钝痛,脚踝也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简林的脚步声很慢,皮鞋踩在大理石的楼梯上,一步又一步地接近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逐渐靠近,眼泪突然间决堤,「简林,你不要总是把我关在那里,太黑太可怕了,我要喘不过气了,我太害怕了。」我指了指身后昏暗的地下室。
哭着哭着,我还扬起手求抱抱,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对简林还算了解。他脚步一顿,继而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抱住了我。
我哭得太过投入,甚至还打了个哭嗝,「简林,你不要再把我关回那里,好不好?」
他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我,「好,不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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