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那是什么血？
“执迷不悟。”玄夜懒得与他废话。
卫渊神色阴鹜，显然还想要说些什么。
曦玥下朝回府后，直接来了玄夜住的香榭苑。
一脚跨进院门，迫不及待的喊道：“玄夜，玄夜……”
听到曦玥的声音，两人都不再提阴司之事。
进了香榭苑正房，瞧见卫渊，曦玥当即拉下脸，那叫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嫌弃道：“你怎会在此？”
不动声色的扫了玄夜一眼，卫渊脸上满是纯良无害的笑意，对曦玥施施然一拜：“殿下，你我昨日大婚，怕是殿下太累，卫渊不敢叨扰，今个日头还早，卫渊备了茶点，请殿下移步茗萫苑，殿下从前独宠墨公子，流连香榭苑，眼下卫渊已入府，还请殿下雨露均沾，莫让御史参殿下宠妾灭夫，想来，陛下也希望殿下与卫渊，早日诞下皇长孙女。”
这一套说辞，真是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曦玥心虚的看了看坐在圆木桌前的玄夜。
瞧他面色如常，松了口气。
几步走上前去，在他身边坐下，牵过他冰凉的大掌，握在手心里，正眼也不曾瞧卫渊，冷冰冰的道：“卫渊，那日在平南侯府，你与二皇妹独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你以为本殿是傻子？你名节已损，还恬不知耻，以命要挟嫁给本殿，本殿不过看母皇与卫相面子，才将你娶回府上，你踏实做你的摆设，本殿还能给你留点脸面，否则，别怪本殿对你不客气。”
话中的羞辱，是个男儿都受不了。
卫渊咬了咬唇，委屈的跪下来，撸起手腕的袖子，露出赤色的守宫砂：“殿下，卫渊并未失节。”
曦玥冷冷扫了他一眼，瞧他如此不要脸的往上贴，语调更冷：“守宫砂还在就代表未曾失节？你与二皇妹独处一室，二皇妹那种性子会做什么，本殿再清楚不过，她碰了你哪，你自己清楚，脏了便脏了，本殿最不喜欢不干净的物件，尤其是男人，你若对本殿独宠玄夜不满，大可与本殿和离，总归本殿也没碰过你，你找下家很容易。”
“殿下……”
卫渊欲言又止，泪眼汪汪。
那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似是当真被曦玥羞辱狠了，下一瞬便要哭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曦玥多么情深呢。
曦玥实在没心情陪他做戏，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脚边的卫渊，冷冰冰的警告：“本殿提醒你，玄夜与你平起平坐，你背后有卫相，玄夜背后可是整个人族，你敢给他半点委屈受，本殿定十倍百倍替他讨回来。”
卫渊这次真是委屈的掉了泪：“殿下，卫渊没有……”
曦玥不耐烦的吐出一个字：“滚！”
卫渊抽了抽鼻子，滚了。
那副掩面而泣，伤心欲绝的样子，从香榭苑到茗萫苑这段路程中的丫鬟小厮们，全都瞧得清清楚楚。
纷纷摇头叹息。
驸马爷这般家世秉性，怎就不得殿下宠爱？
被一个妾室欺负成这样，委实可怜。
卫渊前脚刚走，后脚曦玥便侧过身看着玄夜，心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他有没有欺负你？”
玄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