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嘉兮犹豫了会，“不了吧，我自己去就好……”
“别废话，”王睦清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烦，“到时候脚肿了，可别哭鼻子。”
夏嘉兮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他的手腕搭在她的腿弯处，闭上眼睛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脸颊逐渐升温。
没靠多久就起来了，她认为王睦清可能会说：“干什么？借着我助人为乐占我便宜？”但他好像并没有说什么。
“王睦清。”夏嘉兮忍不住叫了他声。
王睦清余光瞥了她一眼，“干嘛？”
夏嘉兮：“你是王睦清吗？”
你是从前那个跟我一起玩的王睦清吗？
王睦清默了会，嗤笑一声，“你是扭到脚了还是扭到脑子了？”
“……”
“我当然是我。”
夏嘉兮听着他这句话默了许久，接下来也不说话了，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医务室。
被扭到的地方开始发肿，医务室老师正帮她处理。夏嘉兮僵直着唇线，脚踝间的疼痛感就宛若被炙烤一般，火辣辣地发疼，让她下意识皱着眉。
“小同学，”医务室老师向旁边的王睦清招招手，“过来帮她冰敷一下。”
闻言，夏嘉兮僵住，垂着头，就见自己的视线中，除了自己红肿的脚，又多了双脚。王睦清接过冰袋，蹲下身子，刚准备帮她冰敷就被她拦住。
“我、我自己来。”夏嘉兮伸手欲接他手里的冰袋，却被他一口回绝。
“坐好。”王睦清一手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一手把冰袋贴在她的伤口，动作很轻。
疼痛被缓解了一般，夏嘉兮的表情也没刚刚那么狰狞，她微笑道：“谢谢你啊。”
“客气。”王睦清只是盯着她那扭到的脚看，“你这腿肿得跟猪蹄似的。”
“……”夏嘉兮不满，“那还不是你害的？”
王睦清轻扯嘴角，“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勾到轮子了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脸朝地了。”
夏嘉兮：“那如果你一开始就把篮球给我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两人好像因为这次小意外，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窗口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得少女的发丝和睫毛正泛着金光，瞳孔呈浅棕，宛若琉璃般精致，唇不点而红，肤如凝脂，额前的空气刘海正因风在轻微摆动。
王睦清一抬眸，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确实和仙女一样，在此刻，她就像是神明降临，自带着光向他靠近。
“王睦清？”夏嘉兮见他盯着自己，就像灵魂出窍一样，“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
王睦清回过神，“啊……哦，没。”
“啊！”夏嘉兮突然想起什么，“下节课怎么办？开学第一天记旷课吗？”
王睦清丝毫不在意，“跟我妈说一声就行。”
“……”有个当班主任的家长还挺方便。
“我妈是凉老师。”王睦清又补充了一句。
夏嘉兮点点头，“我知道，小学的时候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