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
封衍皱了皱眉，虽说现在科技已经达到了司法公正可以足不出户的地步，但见不到合作方本人，他还是会有几分顾虑。
“安排一次视频通话呢？”
“这个……我帮您联系一下……”
周秘书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拒绝的话硬生生的让他咽了回去。
莫先生身边负责联系的人有说过，莫先生不想被人打扰，视频通话这件事，想想都不太可能。
以星海现在的状况，有“傻子”愿意掏钱就不错了，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非要刨人家的根。
是不信他核查的结果吗？
周秘书叹了口气，当着封衍的面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好说歹说，就差哭爹喊娘了，但那边最后只同意了通话，并且通话时长不能超过三分钟……
他已经尽力了。
“老板？”
周秘书捂着手机，询问封衍的意思。
换做平常，封衍是不可能同意的，但是现在，这是星海翻身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也只能铤而走险。
希望一通三分钟的电话，可以打消他的疑虑。
“问问莫先生今晚八点有没有时间。”
“是！”
电话挂断，周秘书松了一口气。
“您的手机号，我已经发过去了，您有没有别的指示？”
封衍看向卧室的方向，被血色晕染的床单，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脏东西，应该跟着它的主人一起消失才对。
“老板？”
周秘书见封衍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又询问了一遍，“您要是没别的吩咐，那我先回公司将文件资料整理一下，方便公正检视。”
“……嗯。”
封衍深吸一口气，淡淡应了声。
姑且留着，到底是那人耻辱的象征。
……
晚上八点。
封衍准时拨打了莫先生的电话。
他发现，这位莫先生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且声音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07 沾了别人的光
封衍不停在记忆中翻找着，却始终没有拼凑出那人的具体模样。
他攥着手机紧了紧，骨节拉扯着皮肉，隐隐有些苍白。
“莫先生，有一个问题如果不问清楚，封某心有不安。”
“封总想问什么？”少年低哑着嗓音咳嗽了几声。
听起来，他的状况确实不太好。
说话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好似随时会背过气去。
封衍敛着沉冷的眸子，顿了几秒，道，“莫先生为何会想到入股星海集团？”
“您应该知道星海现在的状况，您就不怕血本无归吗？”
封衍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平静的好似在说晚上吃了什么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