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被欺负了?”见酒井直人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久久不回答,仁王雅治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
前段时间他认清楚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对于酒井直人而言,朋友的划线是相当清晰的。
他做过很多的暗示,明里暗里的,然而无一例外,都被酒井直人忽略了。对于能迟钝到这个份上,他的确是十分佩服酒井直人的。明明他被这么多人爱慕着,对方却好像天生情感缺失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
人在暗恋的时候会很痛苦。仁王雅治觉得自己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明明喜欢的人在眼前,却无法告诉他自己的情绪,这难道不是非常残忍的一件事吗?
因为酒井直人的迟钝,他想过很多的办法去让对方了解自己的心情,但都无济于事。他明白,要能让他知道的方法最简洁也是最容易的,就是当面说;可是这对于他而言,却是最难的一件事。
他没有勇气。
没有勇气去直接诉说他的情感,没有勇气去面对酒井直人的拒绝,没有勇气去面对可能生疏的关系。
所以,在又一次明确认知到他在酒井直人心里的定位是“最好的朋友”之后,他终于屈服了。谁能说做朋友是一件坏事呢?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他的身边,好像也挺好的,至少能够长长久久,只要他能够收好自己的心思,正视自己普通朋友的身份,一切都能步入正轨的。
仁王雅治确实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开始有意得保持距离,控制自己不要频繁地以一个非好友的姿态去介入酒井直人的生活。他确实很想他,但他觉得他要习惯这些。他以为他做的很好,但事实上,当他隔了将近一个多礼拜重新见到他的那一天,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无法被控制的。
人是非常自我又软弱的生物,没有办法战胜的事情有很多。没有什么办法去要求一个人必须做与自己意志相悖的事情。仁王雅治没有办法放下看上去心事重重的酒井直人不管。他很少见到他这幅模样,看上去像是深刻地为某件事困扰。作为朋友,他确实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又关于他的好奇心,但他根本控制不住他想要更多的了解他靠近他的欲望,这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