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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一人两用,一份工资,划算。

严宽:???

“和言荀拍戏怎么样?”严宽问,“刚听到导演夸你们了。”

“怎么说呢……有点意外……”

不是意外导演的夸奖,而是言荀的表现——出人意料的精彩。

在对台词时,沈渝已经见识过对方出色的台词功底,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做到对答如流,可以说是过目不忘。正式拍摄时有很多近景拍摄,四五台机子直接往言荀脸上怼,那么近的距离,言荀也没表现出一丝紧张和慌乱,就连眼神戏也不曾被灯光照明影响一秒,真正做到了视而不见,完全投身于角色本身。

通过他细腻且抓人的表演,沈渝猜想对方必定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小说里有大量的心理描写,这些都不可能通过旁白告诉观众,但缺少了会导致人物形象不够丰满,所以只能靠演员对角色的吸收和把握,然后再由表情和动作自然呈现出来。

而这一切,言荀完成得都很到位,所以在看到没换衣服的言荀,沈渝才会再次想到平行世界里那个敢爱敢恨的叛逆少年。

比起一步一个脚印,朝着众人期盼的方向行走的关文远,沈渝更喜欢不受待见,放飞自我的喻阳行。

喻阳行完全是沈渝人生的镜面人物。

前世的积善行德使他投胎富贵之家,含着金钥匙出生。喻阳行从小就接受着来自身边人的赞美和吹捧,一切都来得如此轻松,仿佛都是他应得的。母亲的过度溺爱和父亲的疏于管教,喻阳行变得越来越自大张扬,恣意妄为。那又怎么样呢?他完全有资本可以堵住那些说他不好的人的嘴,照样我行我素。

可这一切在代表着入侵者的吴言语和关文远的到来后砰然倒塌。

喻阳行先后经历了母亲离世,父亲破产。喻东海的生意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时候,他却告诉喻阳行,他要接回那个一直搀扶他鼓励他的女人,哪怕喻阳行以死相逼。

没了母亲的庇护,就连父亲也不再正眼看他,眼里全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关文远,把他夸到天下,把自己亲生儿子贬到地下。他把全部过错都推给造成一切的吴言语,把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撕碎她在吴东海面前伪善的皮囊。

关文远的到来让喻阳行暂时转移了战火。

只需要简单一句:“你妈是破坏我家幸福的小三!”喻阳行就可以尽情羞辱关文远,在学校带头孤立他,把所有处分都背在关文远身上。

喻阳行觉得惩罚关文远能令他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无论是关文远的咬牙切齿还是恨之入骨,都能让他体会到复仇的快/感。

可他的人生却是悲剧的。

悲剧的他拥有远大的梦想,却受困于当下。

悲剧的他喜欢上了仇人的儿子,还要将所有不知觉的情绪流露怪罪在关文远身上,骂他和他妈一样下/贱,勾引男人。

悲剧的他为了完成母亲的遗言,克制着对关文远泛滥成灾的情愫,不断用差劲的手段把关文远推得远远的。

悲剧的他到父亲临死时才知道那一切都是母亲编造的谎言,两人早已离婚,走不出来的母亲神经质地把父亲身边出现的所有异性视作情敌,在年少的喻阳行耳边捏造一个又一个谎言。而他憎恶到极点的女人却是一次又一次救回过他母亲性命的人。

没有人会向他解释,他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困在其中。悲剧如他,深深爱着母亲,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母亲见不得别人好的棋子。

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物赋予了角色足够的挑战性,使故事更具有戏剧性和感染力,让一票读者对他又爱又恨,恨他自作自受,爱他水泥墙里开出一朵花来。

如果有机会,沈渝也想挑战如此饱满鲜活的角色。

从现场工作人员的反馈来看,确实只有言荀能驾驭得了容易崩坏的喻阳行,仿佛这个角色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看来你对言荀评价不错嘛,”严宽听完沈渝的评价后说,“那你更不能小瞧了他,和他好好刚,把他当做一块磨好刀的石头,别以后吃了亏。”

“嗯。”沈渝不得不承认,言荀的演技很好。同时,这令沈渝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以前单方面把言荀视作靠家里资本撑起一片天的空皮囊,仅一场戏较量下来,沈渝已经对对方的印象大有改观。当然,言荀是个爱下绊子的小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学艺先学德,沈渝不会和他做朋友,也不想让他当自己的嫂子。

想起被言荀掐的那一脖子,沈渝心有余悸,求教于严宽:“宽哥,什么时候有空了教我两招呗,就你上次对我使的那招。”

想起上次,严宽的太阳穴就隐隐作痛,“你拍个校园剧,学军体拳干什么?不学,也不教!我是你经纪人,又不是你教练。”

“教练,我想学!”沈渝没说言荀入戏太深的事,怕说出来让严宽多想,“后面还有一场打群架的戏,我提前学两招,万一群演没控制住力道把我伤着了怎么办?我不打人,我防身用。”

“这我可不教,”严宽撵人,“让你男人回去教你。”

作者有话说:

本文涉及到部分戏中戏,篇幅不多,不喜欢的读者可以选择性阅读,自行跳过不影响主要剧情~啾咪

第32章 第一场夏雨

第一场夏雨

由于严宽晚上另有安排,所以不能陪沈渝吃晚饭。保姆车经过酒店,严宽前脚把人放下,后脚就喊司机把车开走了。

猛吸了一口车尾气的沈渝看了看时间,摸着干瘪的肚子垂头丧气。

这个点,齐警宇刚下班,开车过来路上还要花点时间。沈渝也不是不能自己吃饭,只是习惯了吃饭的时候有个聊天的伴儿,而且剧组提供的盒饭总是差强人意,虽是色香味俱全,但吃进嘴里始终感觉差点味道,至于差什么,沈渝这个厨房杀手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口味被齐警宇养叼了,一时半会还没适应过来吧,他想。

想着回房间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沈渝干脆买了杯速溶咖啡坐在大厅,打发时间,顺便等齐警宇下班回来后一起去吃饭。

今天是礼拜五,市区的路况标了红。沈渝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联系不上齐警宇,自然无法得知他走到哪儿了。

在大厅百般无聊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沈渝感觉屁股都有点发麻了,还是没看到人影子。手中咖啡已经喝了大半,不见精神,反而起了反作用,眼皮一个劲儿的发沉打架。由于早上有开机仪式,需要带妆出席,所以沈渝很早就被喊去了现场,忙了一整天,也没挤出点时间补一下觉。这会儿正是犯困的时候。

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角也因为过度干涩分泌出眼泪,沈渝扣下帽檐,放下已经冷掉的咖啡,双手环胸,把自己缩成一团,心里想着暂时闭上眼睛休息几分钟,大脑却自行篡改指令,眼睛合上没多久,就见沈渝身体放松,当真坐着睡着了。

沈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外面轰隆隆的,似乎在打雷,茶几上的咖啡不知被哪家调皮的孩子撞倒洒了一地,沈渝蹲下/身擦拭地板的时候听到酒店门口传来的讨论声。

原来是下雨了。

今年第一场夏雨来势汹汹,降雨量直接突破历史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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