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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 2)

沈渝:…………

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无语过。

推手就喊疼,不推又得寸进尺,步步为营,沈渝拿齐警宇简直没有办法,“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洗。”

“你都帮我这么多次了,还不能让我也帮帮你吗?嗯?你说呢?”看样子齐警宇铁了心要挑战审核的底线了。

明明都已经自作主张了,还要假意询问,简直是无耻之徒。

“你是病人,就不麻烦你了。”沈渝还在挣扎。

齐警宇粲然一笑:“哪里,哪里,一点都不麻烦。你看我现在手无寸铁之力,还没办法下床,平日吃喝全靠你,活脱脱就是一个废人,如果这个时候你都不愿意让我出一点力,让我帮帮你,那我真的……唉……你如果把我当成一个麻烦,就自己去洗澡吧,我不会感到难过的,毕竟受伤躺在床上的人是我。如果我不受伤……”

“…………”

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本着节约用水的原则,沈渝也不可能洗上澡的。

两人闹了一通不知不觉到了医院关灯的时间。为了病人的健康着想,医院都会规定一个熄灯的时间,提醒病人和看护人员该休息了,同时也是值班医生查房的时间。

查房的护士掐着点来了一趟,看齐警宇规规矩矩躺在床上,沈渝也安静地躺在一旁的沙发上,以为两人都已经睡了,也没细看,就掩门出去了。

刚干完坏事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睡了。

护士前脚刚出去,齐警宇后脚就不安生了,他挪着身子往里靠了靠,勉强留出一人的空间,看着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沈渝,喊道:“沈渝,上来一起睡。”

沙发睡着确实不舒服,空间小,还有股不可名状的味道,看样子医院有一阵子没有打扫过了。但都睡了好几天,沈渝早就习惯了。再说了,哪有和动过刀子的人挤在一张床上的道理。沈渝不由分说地拒绝了齐警宇的邀约。

齐警宇向来不会因为沈渝的不配合感到苦恼,因为他山人自有妙计。

他象征性伸了伸手,有伤在身的他自然无法碰到脚踝,他微微皱眉,瘪嘴求助道:“痒,挠不到。”

沈渝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心想这个季节哪来的蚊子。

有没有蚊子都不重要,就算没有蚊子,也会有乱爬的虫子以及压身的鬼,反正只要沈渝不睡在旁边,齐警宇是不可能老实下来的。

深知这个道理的沈渝选择放弃抵抗,反正不管他怎么拒绝,最后都还是会被齐警宇以花样百出的理由弄上去的。

答应是答应了,考虑到齐警宇身上的伤,沈渝提了两把椅子靠在床旁,自己则尽量贴着床沿躺,就怕把齐警宇给碰着蹭着了。

沈渝真的很老实,齐警宇借口有蚊子,他还真就一声不吭替他挠痒。

现在还无法将人揽在怀里一起睡,齐警宇只能用头轻轻蹭了一下沈渝的头,独自感叹道:“真好啊。”

沈渝挠着挠着就有点犯困,不知觉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就感慨一下,你也喜欢我,真好啊。”

告白都过去好几天了,这会儿才发表感言,沈渝怀疑齐警宇伤到了脑子,所以脑回路才这么长。

见沈渝没理他,齐警宇笑笑,丝毫没有睡意的他继续道:“你以前不是问我怎么会喜欢你吗?怎么样,现在有答案了吗?”

沈渝摇摇头,又打了个哈欠:“暂时还没有找到。”过一会儿,似是觉得答案不太满意,又补充道:“但也不妨碍我喜欢你。”

“也对。”齐警宇格外满意沈渝不做声的再次表白,“那我就等着你慢慢发现。”

本来已经不在意了,被齐警宇这么一问,沈渝又觉得有点疑惑。他想着既然他们俩现在已经正式在一起了,肯定就是两情相悦,自己都已经豁出去说了不少羞人的话,齐警宇居然还在给他卖关子。他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哪门子的药?

一个不着边际的想法冒出心头。

沈渝翻过身,侧躺着看向齐警宇,问道:“齐警宇,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或许在路上撞见过也不一定,然后我帮你捡了文件,或者你忘了带钱,我帮你垫过,然后你就对我念念不忘,后来又遇见了我,你就来报恩了。”

齐警宇心一紧,“怎么这么问?”

沈渝挠挠头,“没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主要是你上次用的香水味比较特别,总感觉在哪里闻过。”

“上次?”

“酒吧啊。”沈渝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酒醉的他完全没了意识,就记得齐警宇身上的香味,后来和他父母见面,又从齐母身上闻见过一次,但在市面上始终没找到那香水究竟是哪个牌子。

齐警宇的香味不是什么牌子货,是他外婆自己调的。外婆没什么兴趣爱好,就喜欢摆弄一些花花草草,偶尔哼着小调逗弄家里养的鹦鹉,闲暇之余还会显摆一下年轻时候的手艺,用家里现成的材料调香做成香包以及香薰。基本上家里的人都能收到外婆做的香包,既可以驱蚊,放在枕边还有助眠的功效。外婆去世后,就没人会做香包了,只剩下几瓶原料,齐警宇只有在睡不着觉的时候才会喷一点在身上,起一个安神的效果。再次遇到沈渝,发现对方居然变得那般样子,心系于他的齐警宇整日睡不着觉,身上的安神香味自然就重了一些。

没想到沈渝会觉得这么清楚,齐警宇深感意外,又觉得有点惊喜。

“你喜欢那个味道吗?”

沈渝点点头,“喜欢。很好闻。”

“那下次给你试一下。”

齐警宇微笑着闭上了眼,也是时候带沈渝回一趟老家了。

第53章 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

考虑诸多因素,齐警宇受伤住院的事情并未声张,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就连齐蕴也是等齐警宇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被齐父齐母通知来医院。

就是怕他担心才瞒着他,没想到刚见面就没绷着,小嘴一瘪,连哭带嚎扑在床头,没了平日里装腔作势的小大人模样,就像是过年被父母连蒙带骗地拿走压岁钱一般,吐词不清地哭诉着大家都把他瞒在鼓里。

沈渝先前还信誓旦旦告诉齐蕴他们是一伙的,结果倒过头就帮齐警宇替他隐瞒,就连齐蕴打电话过来问候的时候,也是对齐警宇的伤势闭口不谈,当问到怎么突然把他送回爷爷奶奶家的时候也是借口太忙,不正面回答。如今作为帮凶的沈渝不太好意思面对齐蕴,朝齐警宇使了个眼色,就心虚地退出了病房,留下那对许久未见的父子单独谈话。

齐蕴又不是那种不谙世事,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孩子,当他被沈渝经纪人单独接走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家里有事情发生,再加上给齐警宇打电话打不通,爷爷奶奶也总是躲着他接电话,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也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然而真当他看到齐警宇以前从未有的、虚弱的一面,他还是没忍住。

“齐爸爸……”齐蕴小小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如果不是要替他打听亲生父母的消息,齐警宇也不会出国,更不会在回来的路上发生车祸。这一切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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