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放松身子,仰面朝上,装作快要溺水一样,让自己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没。
当水漫过他的鼻尖,他的身影彻底从野兽们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终于,岸边有了动静。
一头毛色普通的虎纵身一跃,“噗通”落入了湖中,向着南砚沉没的方向,拨开缓重的水流,极尽所能、不管不顾地游去。
在游来的过程中,他身上黄褐的毛色与黑色的横纹一点点褪去,像蛟龙褪鳞一般,最终显现了一身雪白的皮毛,银灰色的虎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白虎游到南砚的附近,毫不犹豫地一头扎入水中。
此时,岸边的野兽们都往后退开了两步,像拜见他们终于出现的王一样,深深地垂下了头颅,姿态虔诚。
湖面上良久没有动静,水雾静谧地氤氲萦绕在湖泊上方,月光让水雾晕着朦胧的光圈,湖面上也波光粼粼,像碎了一湖的月亮。
水波的浮光掠影,让一切安静的等待都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哗啦啦——”
这片安静被一阵破水声打破,两个人从湖里冒出了头。
南砚紧紧抱着秦隽词,满脸是水,却一边发抖一边用双腿夹紧了秦隽词的腰,他发抖既因为冷又因为难以言喻的激动,双手捧着秦隽词的脸庞,像劫后余生一样胡乱吻秦隽词的眉眼。
秦隽词温稳有力的手托起他的臀部,让他紧箍在自己身上,回吻他,吻去他面颊上冰凉的水珠。
“秦哥……你出现了……你变回来了……”南砚眼眶发红,声音沙哑,却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秦隽词轻喟一声,捋了一把湿漉的额发,手掌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与自己额头相贴,鼻尖相抵。
“我永远为你而来。”
秦隽词与南砚低声耳语,低沉的音色就像琴弦震动一样,带着喑哑迷人的磁性。
南砚抱不够似的跟他紧紧相拥,两人在水中就像交颈的天鹅一样,南砚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但因此也有个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不容忽视……
秦隽词小心翼翼地扶住南砚的腰,已经可以感受到南砚微微隆起的小腹,弧度圆润。
“这次回去后就举行婚礼吧?”秦隽词低头轻轻吻了吻南砚的耳尖,“要是肚子再大一些就不能穿礼服了。”
“可以啊……”南砚脸色泛起薄红,微微咬牙切齿,“但是秦哥,你能不能把手拿开,别揉我了!”
秦隽词又揉捏了一把南砚的臀瓣,忍不住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