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不明所以,回过头来。
“傅队妈妈搬来这儿了。”庄哗顿了顿,说出下一句:“傅队年纪不小了,他妈妈在张罗给他相亲的事儿。”
沈桑榆脸倏地一下红了,有些开始发烫。
这关她什么事?
沈桑榆深呼吸一口,微微笑了一下。
“庄大哥,你们傅队同我只是朋友,他相亲成功了,或者要结婚了,你给我说一声。好歹我还是会混个份子钱,不可能少他。”
木头墩子。
庄哗摇了摇头,摆摆手回到了警车边拉开车门。
沈桑榆请了个假,空出了一下午的时间到医院检查身体。至于为什么不用上午,她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待在学校图书馆不走。
做了一堆的检查,天已经黑了。结果应该有些不太乐观,医生把病历交给她的时候,让她一定要找家人一起看。
沈桑榆没想那么多,走出医院不久就拆开了。
她迅速搜索着上面的重要信息,只看见了几个黑体加粗的大字。
“因精神刺激过度导致片段性失忆。”
片段性失忆,这确实不是个容易解决的问题。沈桑榆把病历本塞进挎包里,发现静音了一天的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是陌生来电,沈桑榆犹豫着拨打了出去。
“您好,是沈桑榆女士吗?”
“您好,是的。”
“您前几日在我们报社投稿的画作审核通过了,我们主编决定把它放在头版,特此告诉您一声。稿费会在杂志上线后发放给您。”
沈桑榆倒是记得投过稿,应该是一篇很普通的用IPAD画的手绘罢了。
她胡乱地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
她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太关心别人的事情了,就如陈希这件事来说,明明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支撑她想要帮助警方的居然只是内心一点点余存的正义感。她不像别人一样会感到难过与可惜,她似乎根本无法理解到他们的感情。
不过这不是第一次,沈桑榆保持这个状态已经半年了。她不止一次想要融入大家,却发现他们之间始终存在一道鸿沟。
沈桑榆揉了揉蓬松软绵的头发,无意之间点开了微博,想找点有趣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热搜榜热度第一拉下第二千丈里,已经是被挂上了“爆”字。
标题口若悬河,有些不可思议。
沈桑榆垂下头,夜色映照出她眉间的冷漠与疏离。
“A市某大学女学生自杀案竟是因为男友长期性虐。”
沈桑榆蹙眉,犹豫着要不要点进去看看,却还是停留在了主页,淡漠地退出微博。
傅宜生的电话适时漂浮在了通知栏,沈桑榆毫不迟疑地接通了。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他应该很累。
沈桑榆不出声,等待着傅宜生说第一句话。
良久,沈桑榆甚至听到了傅宜生沉重的呼吸声。接着,傅宜生说:“桑桑,我有些累。”
沈桑榆心弦触动,她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有些动容。
傅宜生咳嗽了一声,状态并不是很好。
沈桑榆应了一声,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她要去到傅宜生身边了,没有理由,兴许只是情绪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