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盛装
“因为这样你就会放不下凡尘。”刑谦不介意对方拒绝他准备的茶，平淡的短短一句话，却说明了许多事。
潭凡眉头一动，忍不住皱起来：“你一直在观察。”
刑谦没有正面回答潭凡的问题，反而道：“我上一次下注下错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人智商情商都不够高，我没空，稍微离开一会，他们就死伤过半了，难得有这么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觉得，这次下注在你身上，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潭凡眼底情绪沉沉，没有说话，习惯了掌握局势的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凡尘的伤是最不用担心的，你以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怎么撑到你带他去医院的？”刑谦把一个看似很严肃的问题说的像是在开玩笑，“他是为了杀戮而的怪物，只要把他发出去杀一杀丧尸，没几天就好了。”
就算刑谦是认真的，潭凡也不可能把现在的凡尘带出去，不过他挺在意刑谦怪物的说法。
“凡尘的异变是怎么回事。”
刑谦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淡淡道：“我的头发，不是染的。”
潭凡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却震了一下。
刑谦手一动，轻轻晃动茶杯，杯中茶水跟着他的动作旋转起来：“即使我再不想承认，都不能无视基因的传承。”
潭凡想起凡尘手上刑谦套上的那个环：“那个手环是做什么用的。”
刑谦轻抿一口红茶，冷风已经吹散热气，入口刚刚温：“给他戴上时就告诉过你们，那个手环是抑制用的，为的就是不让他特别的外表太快显露，比如我这样。”
潭凡近看才发现，眼前的人瞳孔居然是很深沉的蓝色，如果有强烈一点的光线，就会像蓝宝石一样耀眼。
刑谦放下茶杯，语气淡淡的：“凡尘的血统不纯，颜色才不够纯净，偏白色。”
潭凡记得曾经的凡尘和常人无异：“以前他是普通人。”
刑谦抬眼看向潭凡：“基因没有到达一定强度，外观是不会有太明显的改变，只是恰逢乱世，空气里的病毒促成了他的成长。”
“这场灾难是天灾还是人祸。”这个疑问一直埋在潭凡心中，既然刑谦他们那里那么发达，又对丧尸和晶核那么熟悉，问题就多了。
“这个病毒被标注为H237，是绝对禁用的。”刑谦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口道，“我不敢用，但是别人敢，只要在把东西扔进水里，扩散的面积很可观。”
潭凡只是气息稍微一沉，其他也没太大反应。
刑谦知道这人面瘫，但是关于这个回答居然这么沉着，不免高看潭凡几眼。
不等潭凡开口问，他就先开口道：“有解毒剂，但是价格昂贵，而且市面不流通，想要只能自己研发制造。”
潭凡听后眉头也不皱一下：“成交。”
“所以我才看好你。”刑谦露出些许赞赏的笑容，从一开始温文尔雅的形象，瞬间变成手段老练的商人。“商人以利而聚，无利则散，你们以后会遇到的敌人，背后靠山可能是个庞然大物。”
刑谦这么说只是要让潭凡知道，只有合作才能生存，不过他们欠缺最基本的信任，注定不长久。
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比起先前谈话经常挂着笑，现在经常都是一副淡淡的，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手环不要轻易拿掉，凡尘的外观会迅速发生改变，到时候不用别人安插，你们的队伍就像带着个大标签，只要被人看到，随便一问就能摸到你们的行踪。”
潭凡在冷风里坐了半个多小时，手边的咖啡只喝了一口也没在动过，现在已经完全凉透了。
说不上相信刑谦，现在他只能去求证刑谦说的话。
“按照我的发展速度，恐怕跟不上你的脚步。”潭凡看向某人，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意。
刑谦看着他，迟迟没有再开口……
……
潭凡回来的时候，温暖的屋子和睡着的人让他心中一软，轻手轻脚坐到床上，想起和刑谦达成的交易，整个人陷入沉思。
凡尘睡梦中想翻身，但是一动身上就是一阵抽疼，眉头皱得更紧，直接醒了过来。
潭凡在凡尘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疼吗。”
“还好。”凡尘感觉潭凡被一团冷气包裹着，浑身冷冷的，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再看外面灰蒙蒙得天，“醒得这么早？”
“有点事。”潭凡没有说太多关于刑谦的事，“这两天需要出门。”
“嗯，一切小心。”凡尘对于这个只能想到基地上，八成是因为他在这里养伤，大家不得不留下，跟着那些收集粮食物资的队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