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苏小笙的胸膛渐渐起伏不定，深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说的是哪一件？”封祁正眼看向苏小笙，眼神落在她身上，再没移开。
“你为什么要……替我顶罪？”苏小笙怒目而视，恨恨地盯着封祁。
人明明是她失手杀掉的，他为什么要把证据伪造得天衣无缝，帮她摆脱嫌疑，将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苏小笙激动地吼道。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走吧。”封祁冷漠地道。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面无表情，眼里更是看不到一丁点儿对苏小笙的情意。
可是他明明爱她爱得那么疯狂，爱得那么执着，爱得遍体鳞伤。
“当然有其他事，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见你最后一面。”
苏小笙冷冷地开口，将手中的文件甩到封祁面前，“离婚协议书，签字吧。”
顿了好一会儿，封祁才缓缓拿起协议书，手指颤抖，薄薄的协议书在他手里仿佛有千斤重。
翻到其中一页，缓缓念道：
“封祁在封氏集团的所有股份，封祁个人名下的不动产、基金、股票、外汇、以及夫妻之间的共同财产全部归到苏小笙名下，封祁净身出户。”
苏小笙侧开身，面向牢门，“签字吧。”
封祁抬起头来，看着苏小笙，声音低沉而沙哑，平静却悲伤。
“我死了，这些也都是你的。”
转头望向房间里唯一的窗口，声音里又透出另一种偏执和暗涌。
“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在我这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苏小笙激动地走向他，怒意甚浓，“这些本来就是苏家的，你早该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