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双目圆睁，瞪着顾妍笙，“这几年不见，嘴皮子是越发厉害了。”
“我们这些户外的野草，可比不上总经理这朵温室的花。”顾妍笙垂眸，“当然了，如果总经理现在想解雇我，也可以。”
林衍冷冷的笑了，说到最后，原来是想让自己解雇她。
但自己偏偏是不会如她的意，“如果你想走，大可以自己辞职。”
“什么？”顾妍笙没想到林衍会这么说。
“记得好好看一下合同，你提出辞职可是要赔钱的。”林衍挑眉。
“我这边是不会解雇你的，主动解雇你，可还是要给你支付工资的，聪明人从来不算糊涂账，这你该明白。”
林衍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西装上的浮灰，“是去是留，随你自己。”
顾妍笙偏偏就跟他较了这一口气，“我留下。”
“那好。”林衍将办公桌上的一叠文件扔给了顾妍笙，“去把这些文件翻译成德语，法语，阿拉伯语。”
顾妍笙心中知道林衍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但还是伸出手接过了文件，点了点头，“好。”
“嗯。”林衍指了指办公室门口旁边的桌子，“那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去吧。”
顾妍笙抱着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林衍看着她的背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依旧是高高的马尾辫，走起路来一荡一荡的，时不时露出若隐若现的脖子。
短裙长腿，唯一不同的是，脚上的那双帆布鞋现如今变成了高跟鞋。
不变的是，那背影的主人是顾妍笙，而注视着她的人依旧是林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