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得令,带了三五个小厮,不一会儿就将门砸烂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跟将军单独说。”
闻言,下人们纷纷告退。
陈琪一把搂住楚斯越的腰,楚斯越很理智的扯开她的手:“小姐,请自重。”
“夫君,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什么对我避之不及?你征战疆场十余年,不照样好好的嘛,自古的将军哪儿有不成亲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接纳我?”陈琪边哭边说。
“我确实如今还很健壮,可是我身上有旧伤,我陪不了你一辈子。”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死了,就没人护着你了。”
“那你更要为我好好活着。”
“生死有命,非人力可改。”
“好,我此生非你不嫁,你若不肯接纳我,便为我收尸吧。”
说着,陈琪从袖口取出三尺白绫,挂到房梁上,楚斯越眼睁睁的看着她将白绫打结,陈琪刚要将脖子挂上去,楚斯越麻利的将她抱下来。
“你想好了,嫁给我可能要守几十年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战场或是死于旧伤。”
“嗯,我不在乎。”
楚斯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得此夫君,妇复何求?
这一夜,他们圆房。
两月之后,早膳。
“你怎么不吃啊?”楚斯越看着始终不动筷子的陈琪问。
“不饿。”陈琪慵懒的回答。
“不饿也要吃呀,是不是不合胃口,我让厨房重做。”
“算了,不想吃。”
“是不是没睡醒,所以没胃口?再去睡一会儿?”
“嗯。”
“好,我们一起睡。”楚斯越不怀好意的笑着。
“不要。”
“那我只抱着你,别的什么也不做。”
“好吧。”
待陈琪熟睡,楚斯越吩咐道:“去请个大夫来给夫人瞧瞧。”
“是。”
不到半个时辰,大夫便来了,把过脉后,满脸喜色的对楚斯越说:“恭喜将军,夫人有身孕了。”
“真的?”楚斯越喜得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将椅子推倒,惊的陈琪翻了个身。
“老夫行医数十载,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好好好,来人,赏大夫。”
“谢将军。”
“那可要服药吗?怎么照顾夫人?”
“老夫开一副药,让夫人先吃着就行了。”
“大夫,我让人收拾出一出院子来,你住在府里就是把家眷接来也无妨,照顾夫人也方便些。”
“如此虽好,但是老夫的病人不能没人照料呀,多谢将军好意了。”
“那好吧,既然您不愿意,我也不好强逼。”
“烦请大夫去开药。”
“是。”
大夫走后,刘管家试探的说:“将军,您岳父曾是御医,如今闲在家中无事,何不将他接来照顾夫人?”
闻言,楚斯越满脸喜色:“这个主意好,收拾出离这儿最近的烟雨阁来,将岳丈一家全接来,既方便照顾夫人,也能解夫人的思念之意。”
“是,奴才即刻去办。”
待人走后,楚斯越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