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王不近人情,你一个外人,怎么能插手他们夫妻的事呢?言儿糊涂,你也糊涂?”南周王嗔怒道。
“夫妻?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早就翻篇儿了。”
“还是你太嫩,他们要是彼此无情,你觉得是皇上能活着来南周,还是宋子烨能活着去西魏?”
“你好好跟言儿说说,别让她再多嘴,他们夫妻的事儿,我们少管。”
“那……”
“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宋子烨死不了。”西魏王朝着世子摆了摆手。
“是,儿臣告退。”
世子走后,南周王深深叹了口气,都说帝王家最是无情,这皇上用情至深也就算了,他的独子怎么也这么沉迷儿女情长?
想着想着,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耽于儿女私情呢?如今年过半百,后院只有一妻,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纳妾了,有此贤妻,足以。
“来人。”南周王随意的喊了一声。
“奴才在。”
“让太医时常去给世子妃把脉,好好看顾她的身子。”
“是,您都吩咐过多次了,太医们不敢疏忽。”
“去吧!”
“是。”
宋璟言这些年多次生育,多多少少都会伤了身子,南周王就怕她一旦身染沉珂,世子会流连她的病榻,不顾国事。一旦她逝世,世子即便不殉葬,也会一蹶不振。
从宋子烨谋反之日起,南周便加紧练兵,如今兵马已经操练的差不多了,但是行军布阵上还得多斟酌。
“让南周王来议事。”沈于渊便在沙盘上摆弄小旗子边说。
“是。”
南周王算得上是随叫随到,这些年没少受北齐的扶持,两人议论好布阵的细节。
沈于渊突然问:“你没什么话要跟朕说吗?”
“没有,不知皇上要听什么?”南周王笑着说,很随和很温暖,对沈于渊恭敬却不畏惧。
“朕以为你会为那个逆贼求情。”沈于渊不肯直视南周王,冷漠的说,与刚才判若两人。
“臣与他虽然算得上有私情,却也不能因私情误了国事,更何况皇上心里早就有了定论了。”
“哦?朕怎么不知道朕心里已有定论?”
“当局者迷而已。”
“那你说说,朕心里的定论是什么?”
“臣不敢。”
“朕恕你无罪,直说就是。”沈于渊心里也没搞清楚到底要不要饶过宋子烨。
“皇上应该会想要留他一命。”南周王面不改色的说,只是他只说了前半句,还有后半句一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