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闭嘴，谁再敢说一句，株连九族！”
此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那把我也杀了吧！”宋子烨虚弱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沈于渊虽然脸色不曾缓和，但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你的命，只有朕说了算，朕不会让你死，但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别急，等朕把你玩腻了，就送你上路。”
自始至终，宋子烨都不肯看沈于渊一眼……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沈于渊居高临下的问。
“不想见你。”
“既然不想见朕，那干脆谁也别见了。来人，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不多时，便有人带着工具要挖宋子烨的眼睛，宋子烨很配合，乖乖的睁开眼，一眨不眨。
见状，沈于渊更生气了，怒吼：“你是在威胁朕吗？”
“我一个阶下囚拿什么威胁你？你在乎的东西我这么卑贱的人怎么配触碰？”
“阶下囚”和“卑贱”两个词，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沈于渊的心里。
宋子烨竟然这样轻视自己，从前无论他受什么折磨，沈于渊都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傲气，如今已然消失殆尽。
可惜沈于渊始终没能说出口：你就是朕最珍贵的宝贝。
虽然生气又伤心，可沈于渊倒也没多说什么，但是他不能允许宋子烨再伤害自己。
见准备行刑的人那么没眼力见，还不退下，沈于渊没好气的喊道：“还不退下，等朕抬你们？”
闻言，几人赶紧带着东西退下。
“皇上，我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即便抽筋拔骨也不为过，你不必下不了手。如果实在下不了手，不看就是。”说话间，宋子烨面如死水，毫无波澜，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去死吗？”沈于渊的语气一下柔软起来，此刻他竟拿宋子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本来就不配生在这个世上。”
“朕不可能让你死！”
“朕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沈于渊脸上净是无可奈何。
说话间，一群侍卫拖着铁链进来，他们将宋子烨的四肢都用铁链固定，连脖子上都套了铁链。
“这样，你就没办法伤害自己了。”沈于渊临走前还在宋子烨嘴里塞了一块素色绸缎，防止他咬舌自尽。
“除了喂食，不准把他嘴里的缎子取出来。”
“是。”
听着沈于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宋子烨的眼眶红热了，但是他不肯落泪，这是他最后的体面。
宋璟言只听说宋子烨醒了，却不知他撕裂伤口一事，便求了南周王和世子为她说话，求沈于渊能允许她见宋子烨一面。
或许，见过他最在乎的人之后，宋子烨能不一心求死，所以，沈于渊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