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后年科考高中,不过这不是还有两年嘛,到时候中不了再说。说实话,我也不想当官,就这样游手好闲的过日子挺好的,虽然我爹不说,我也能看出他很累。在其位谋其事,也是无奈。
我呀!就想仗着家里的基业过随心肆意的日子,虽然没出息,可我乐得自在呀,别人爱说啥说啥,我不在乎!”
“你娘也愿意?”
“看来你是全忘干净了,我大哥不是早就做官了嘛,我娘从来就不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不过,我挺喜欢这样的,没有希望,怎会失望?”
“我觉得,我该干些什么,不能荒废时光。”
“得了吧,我都听伯父说了,你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还是安心养病吧,别瞎折腾了。”
这一日,田远回到家中,突然发现他房里多了一个侍女,便问他娘田夫人:“娘,我屋里怎么多了个人?”
“哦,我这不是想着你要科考,更得让人伺候得当,人多了也能伺候的细致,省的让你分心。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你若不喜欢我把她打发到别处去。”田夫人宠溺的说。
田远最会讨人开心,所以就算是不学无术也是田家夫妇的掌中宝。
“放着吧,碍事我就告诉你,你随便打发了就行。”
“好!”田夫人满脸堆笑的答应。
按照田夫人定下的规矩,放学以后田远还要在读一个时辰的书,他向来都坐不住,总有很多理由。
“都不知道上茶的吗?都是死人吗?”田远坐在书房,没好气的喊。其实他只是坐不住而已。
新来的浅月马上端上茶来:“少爷请慢用。”
田远本来还想借着茶水太热再发脾气,待会儿再让她上些点心,再嫌弃一番,若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再寻其他由头打发时间。
田远在接查的时候,看了浅月一眼,只是瞄一眼,没看清,不忍抬头盯着她看。
在昏黄的烛光下,浅月很美,但是又不同于花楼里的姑娘,不妖艳更不轻浮,像大家小姐一样端庄却又不扭捏。
“奴婢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田远浅笑着说,但他始终不肯将目光移开。
“若公子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退下了。”浅月对田远的行为有些反感。
在浅月要走的时候,田远一把拉住她的手,吓得浅月一直挣扎,奈何田远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不脱。
于是又急又怒又慌的说:“你弄疼我了。”
闻言,田远才松开手。不过他怎么肯就此罢休呢,便一脸发情的笑:“你陪着我念书。”
浅月
第一次做奴婢,不知道分寸,便硬着头皮答应了。她父亲原是富商,后来被人欺骗,将家产尽数赔光,但是仍抵不了债务,便把妻女都卖了。
她独自一人被人贩子弄到了这里,举目无亲,孤苦伶仃。
“是。”浅月应声。
这一个时辰,田远虽然不专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安静,没有乱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