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琰说出不出来为什么,他的确是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他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
看着傅竟琰疑惑的表情,男人嘲讽地笑了笑:“也对,你这几年过得风生水起,哪里还会想到,我的死活?我不过就是被你丢弃的垃圾,不值一提!你说,对不对?”
听着男人怪腔怪调的问话,傅竟琰感到莫名其妙。
但是他那种怨气满满的质问,又让傅竟琰觉得还有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傅竟琰正发着呆,忽然听见叶知鸢一声尖叫。
回过头去,便看见凌枭正伸手抓着叶知鸢的头发,将她的脸靠近自己的伤疤。
傅竟琰被这恶心龌龊的一幕激怒了。
他不顾自己还满身伤痕,抄起一旁的古董花瓶就走过去,照着凌枭的脑袋狠狠地砸了过去。
凌枭背对着傅竟琰,并没有看到,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在叶知鸢的身上疯狂地报复。
他能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傅竟琰害的,叶知鸢痛苦,傅竟琰便也会痛苦。
凌枭此时已经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恶魔,他奸笑着看着叶知鸢挣扎抵触的表情,心理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砰一声,花瓶碎裂。
“啊——”
叶知鸢的尖叫声透过花瓶碎裂的声音传出来,显得异常惊悚。
凌枭被狠狠一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便软软地栽倒在地。
鲜红色染满了洁白的地毯,凌枭的半张脸也几乎都被鲜血覆盖,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傅竟琰双目猩红,看着叶知鸢已经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使劲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往旁边躲去。
看着叶知鸢明显反常的表现,傅竟琰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他上前一步,想要伸出手去搂住叶知鸢,却没想到,在叶知鸢看到是他之后,反应更加强烈起来。
“走开!不要碰我!”叶知鸢看着傅竟琰,眼中全部都是恨意和拒绝。
傅竟琰一愣,从前在叶知鸢的眼中,他从没看到过仇恨,但是,今天叶知鸢抵触的眼神让他觉得害怕。
他的手在叶知鸢的面前僵了一下,却被叶知鸢飞快地打开:“滚!”
一股强烈的酸楚从傅竟琰的心底泛起,看到叶知鸢满眼对他的厌恶,傅竟琰被打疼的手抖了抖,又十分尴尬地缩了回去。
他小声地说:“鸢鸢,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叶知鸢还没有回答他的时候,楼上的男人却阴阳怪气地大笑起来:“傅竟琰,你觉得,你犯下那么大的罪恶,现在还想安然无恙地回去过好日子吗?”
这时,傅竟琰终于抬起头来,正视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那么地似曾相识,但是,为什么他的眸中也写满了仇恨?
男人忽然将身上的衣服脱掉,露出结实的胸膛来,他指着自己身上的一处疤痕,咬牙切齿地对傅竟琰吼道:“看看这里!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傅竟琰看着那道贯穿他腹部的疤痕,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条疤痕,是傅璟小时候受伤后留下的疤痕,当年因为这条疤痕,他曾经休养了很久,刚休养好不久,跟着傅竟琰出去玩,就和家人失去了联系。
“你是……阿璟?”傅竟琰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