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顾柑橘费力地说完这一切早就醉醺醺地不知今夕何夕了，这些事情喝酒了才能流利地说出。
他很坚强，回首这些事情时他没有哽咽，没有哭，很平静地叙述。可是路北枳一句话就击溃他所有的心理防线，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上来，眼泪一直往下掉。
“我也是那个人的孩子啊……为什么不要我，我很乖的，我没有不听话，为什么要把我扔在雪地里走掉……”
“我没有招惹他们，没有不乖，别不要我……”
顾柑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路北枳抱着他哄着。
“我要你，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顾柑橘发泄着，路北枳陪着他发泄。顾柑橘哭到半夜哭累了，两眼一闭就睡过去了。路北枳拿毛巾用热水帮他擦干净脸，又给人换上干净衣服，电热毯已经开了一会儿了，被窝里很暖和。
顾柑橘睡觉很小只，夏天还好，天气冷如冬天就一个劲儿地往被窝里面缩。到冬天他的脚就被冻得很凉，路北枳送了一个带着厚厚毛绒的热水袋放到他脚边，这才给他留了一盏小夜灯去睡觉。
顾柑橘倒头就睡，路北枳躺床上半天都睡不着。顾柑橘既然已经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两个人之间的亲密程度就更深了一点。
但是顾家人……只能找顾熙瓜帮忙了。
顾柑橘把心事说出来后就好多了，自己窝在被窝里睡了个天昏地暗。路北枳给他熬了一锅玉米排骨汤，端过来的时候顾柑橘就闻着味儿醒了。
只是昨天哭到半夜眼睛肿得太厉害，路北枳给他放了悬疑电影让他用冰块捂着眼睛，自己哈欠连连，又去给顾柑橘换新的热水袋。
顾柑橘醉完酒胆子都大了不少，眯着眼看路北枳忙前忙后。
“阿枳，你好暖哦。”
怎么听都透着浓浓地酸味儿。
“祖宗，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恋爱。遇到你之后，我只想和你结婚。”
顾柑橘啧了一声，“会说情话了啊，不过你之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我大四遇见的你，一见钟情自然不会再轻易对别人动心。所以祖宗，把你的心老老实实放肚子里。”
“那大学你就没有谈过恋爱吗？”顾柑橘穷追不舍。
“阿橘，你是我的初恋。”
顾柑橘听了直呼内行。
“阿枳，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
“这不是情话，这是对你的真心话。”
……好家伙。